已经把自己跟齐国绑在一起,我同样潜力无限,我能为齐国做任何事情。姜望能为您做的,我也能。姜望不肯为您做的,我却肯!」
皇帝波澜不惊地看着他:「齐国当然会在任何时候保护自己人,前提是你做对了事情。鲍玄镜,你能为齐国做任何事情,但你任何事情都是为齐国所做吗?」
鲍玄镜摇头失笑:「对错在陛下心里真的重要吗?您这样的霸国天子,当世雄主,内争于权,外争于军,难道是一直做正确的事情,才走到今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那人又有多少事情是为齐?」
「陛下,该有选择了!」
「若是顾虑到那人现在的实力……」
「上届黄河之会他已叫列国生忌,陛下心中不会没有掂量!」
他往前走:「现今六大霸国主导神霄战场,在大战期间,让他出点事情,又有何难?」
齐天子在那堆积如山的奏章中,抽出一张已经批好的,丢在了鲍玄镜面前:「最新战场情报——姜望正在【大赤虚劫至真天】,决战虎伯卿和帝魔君,剑横妖魔两大圣!」
「碍于星穹隔绝,消息迟滞,现在还没有结果。」
「但风华真君正寻路而往,博望侯已挥师待发。」
他的身形微微前倾,似要看清楚案前是怎样一个人,怎样在思考。「你是说……朕应该帮你对付这样一个人?还是在种族战场上?」
「对上这样的对手,他不死也残!」鲍玄镜冷静地道:「在君王的天平上,难道臣不是更有份量了吗?」
「你以为皇帝是什幺位置?」
皇帝似乎有一声轻笑,但太淡了,好像并没有出现过。「天下人在乎对错,朕就必须也在乎。」
「天下之心,莫非君心!」鲍玄镜终于开出真正的条件:「绝巅至超脱,是一步之遥,也是永世之隔。姜镇河看起来很接近,仍千万里不能量度。陛下应当清楚,臣才是更接近的那一个。设使我成超脱,则齐国天海之憾可弥,您仍有机会,能求六合匡一!」
齐天子似是叹了口气:「朕跟你说这幺多,你好像并没有听到心里去。」
「朕说什幺来着?」
「天子之心,实是天下之心。」
他擡起大袖,将案上堆着的其中一摞奏章,尽数推到了地上!
「你看——」
「齐国已经做出了选择。」
鲍玄镜的眼睛何等敏锐,满地奏章虽凌乱,一旦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