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注视着你,深知你李玉郎的本事,不忍齐失贤良,故使我请。」
「我亦怀着十足的诚意,愿与玉郎君共事,为尊相辅弼。如师子瞻之佐闾丘!」
「是说这些年怎幺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看着我。」李正书摇了摇头,语气却没有那幺轻巧:「居其上者,不可凌其志气。窥人私隐,岂以称贤?」
「我对你李玉郎一向敬重,为何故意曲解我意,句句都带刺?」宋遥苦笑着道:「当年殿下坐囚,你也是在东华阁里规劝过的,说『人言怨怼,不足为凭。太子仁德,能见于时』——」
「是啊,能见于时!此一时,彼一时。」李正书面无表情:「事实证明我错了。」
他并不惊诧自己在东华阁里的私下劝言,怎幺一字一句被青石宫里那位知晓清楚。
但人总是在故事最后,才后悔不曾早知。
当年的姜无量,的确深孚众望。
当年的坐朝太子,的确朝野称贤。
其仁恕宽和,古今少见,文韬武略,天下罕有。父子两代明君气象,相继朝纲,寄托了多少人的理想。
怎幺就变成今天这样?
所谓圣君圣太子,是到齐夏战争才分歧吗?还是说从根子上,他们的路,就不相同。
「何为时?」宋遥看着油盐不进的李正书,有些恨铁不成钢:「天时已尽在青石宫!李家都走到了这一步,你也走到了这里,竟不以为今时是良时吗?」
李正书呵然一声!
「我必须要承认,当下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天海事败,武帝未归,天妃超脱路断,今上负伤未愈;南夏、东海各有其责,不可轻移;笃侯、博望侯领军在外,未可勤王;风华真君神霄斩刀,已无余力;转求神道超脱的天妃和拳压一世的镇国大元帅,都参与古老星穹战场,尚在钵中……」
「诸天万界都被神霄战争牵动了心神,诸天万界都陷足其中。」
「群星不照东土,列国无暇此顾。」
「齐国镇东海、定南夏,疆域极其广大,力量也非常分散。」
「现在又大举征伐神霄,的确是国都最空虚的时候,其空虚程度前所未有!」
李正书看着宋遥,他的眼神是失望的:「可选择在当下出手……青石宫又何以称『仁』?」
他波澜不惊了许久,唯独此刻显出情绪:「前线正在打仗,无数国人为人族奋战生死,前线是关乎现世命运的种族战争——而你们!在后方掀起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