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非老朽能够置评。一定要说的话……老朽为武帝旧臣,武帝一生风流,爱佛女,不爱佛。」
「不爱佛」,这三个字即是边界。是他拒绝的原因。
夜游神从来只忠于齐国。
若说具体忠于哪个皇帝……他效忠的是武帝!
起于武帝姜无咎,终于先君姜述。
姜无量沉默良久,终有不甘,叹息道:「若是朕来主持天海,武祖未见得会事败。」
烛岁却直接转过身去,慢吞吞的走开:「武祖事败有因由,功行不满,本具难求。他不曾怪责谁人……您难道有责怪?」
「无量失言!」姜无量躬身为歉。
「武祖去时,请史书为他美言。老朽无所祝也……但愿史书也为您美言。」烛岁不回头地摆了摆手,进了里屋。
姜无量独在殿中沉默。
许久之后,捡起地上的果盘,奉在凳上。放下一颗金灿灿的补寿的大丹,而便消失在此间。
……
……
秋阳郡,重玄祖祠。
大战方酣。
被管东禅戒刀挑破的「天下白」,终究是雄鸡一唱,使齐土大光。
唯独从夜到白的厮杀,未能为这位不动明王添上勋衣。
他虽然实力超卓,刀法绝世,在绝巅层次向也难逢对手。
奈何他面对的是完全不顾自身防御的晏平、动不动就拿身体给姜无华挡刀的江汝默、以及太懂得防御的姜无华。
一柄厨刀,一柄修眉刀,身虽斩刀不止,风雨不能沾衣。
「明王若是按捺不住,不妨早下杀手。」晏平招招指着要害,动辄奋举全力,剪灭管东禅的道质,言语却平缓:「你我相识一场,老夫实在不舍得一再占你的便宜!」
江汝默已经为姜无华挡了三十七刀,每每都是管东禅主动收力,但他也不免累伤而疲。
此时提着气道:「晏相莫要小觑明王!他一口唾沫一个钉,今天就算被你打死,也不会对你下杀手!」
「用不着激,也不必来讽。」
管东禅刀势暴烈,言语倒还平静:「我既然做出承诺,就不会改变。今天你们能够凭藉这点固执战胜我,那是我蠢笨,是我该死。唯独我不会不守信。」
「是吗?明王果然重诺?」姜无华寻隙进刀,【画眉】杀敌的同时,【治大国】将自己守得水泄不通。
他斩刀而问心:「天子封你以明地,你却在明地举叛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