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姜望摇了摇头:「祀君岂有别期?」
他拔出长剑,但见寒光照雪:「杀贼……不得不急!」
这时忽有一道高声,响在宫城之外,人海之中。
茫茫人潮,又见新的潮涌——
「贝郡晏平,今来祭祀先君!」
晏平居前,晏抚居后,一前一后,代表整个家族的态度,亦如孤舟行来。
「臣……江汝默,祭拜先君!」
慈眉善目的今相,额亦缠白,为先皇戴孝。
「石门李氏,恭送先君!」
这却是一道颤颤的老声。
已经衰老非常的李氏老太君,拄杖缓行。其以雪带缠额,又缠白于右臂。
在她身后并排跟着的,是摧城侯李正言,摧城侯夫人韩兰思,以及辞别东华阁的东华学士李正书。
「吾儿凤尧,在冰凰岛为人族守海疆,身不能至,遥祭都城!」老太君不似当初那幺硬朗,身上戴着的青羊天契,无法为她赎回年华。但她使劲地喊,开口还是能够让人听见。
当代摧城侯全身披甲,双眸泛红:「逐风军上下戴孝,为先君而悲。臣李正言,代十万将士,来祭吾皇水酒一杯!徒然洒泪,不知复何言!」
「臣,易星辰——」
「易怀咏!」
「易怀民!」
「来祭先君!」
「宝树为国而死,淮安当京而失天子,何能及他?当哭于灵前,乞罪苍天!」
「法理不外,人情或缺。臣,陈符,当使天下知国礼,必先祀于先君,而后安国事。」
「臣,温延玉!臣——无以言之!吾皇……吾皇见此妖氛耶?!」
……
紫极殿中未朝者。
此时此刻朝先君!
所有人都明白,姜无量是超脱者,拥有无上的伟力,是无敌的存在。
但人们还是涌来。
人潮一涨再涨。
姜无量身后都是青紫,其中间杂右臂缠白者。
今日人海之中涉来祭君者,都是孝衣。
哪里是孤舟?
分明千帆竞渡,分明百舸争流!
最后姜望也举起手中的两枚虎符:「这是前线的镇军虎符——」
「青石宫里坐禅者,当知人心何在。」
「那些没来的,并不是支持你,只是顾全国家,忠于国事!」
「试问这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