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员,她的陪同对这次谈话是有帮助的。
因此,她虽然万般不愿早起挨冻,却也不好说什幺。
但是闹一闹,争点宠,点狗子的时间,大师姐也是不会手软的。
一周的蜜月,必须板上钉钉!
正好!
这次她被重创了,也没法那啥,食髓知味的她其实心里痒痒的。
吴楚之嘿嘿笑着安抚着这大妖精,「一周哪够?两周补上!这总对了嘛!」
刘蒙蒙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掀开温暖的毛毯,认命地下车。
清晨的寒气毫无遮掩地袭来,让她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发出一声细微的「嘶」气声。
嘴里开始新一轮的碎碎念,一边拉开后备箱,在一堆行李中翻找着她那粉色的洗漱包。
唐国正目光锐利地扫过停车场几个可以设伏的点位,一挥手,几名精悍的安保如同融入阴影的豹子,无声而迅捷地散开,各自占据了关键位置,形成了一道松紧适度却滴水不漏的警戒圈,将吴楚之和刘蒙蒙护在中央。
一行人往服务区主楼走去。
寒风卷过空旷的水泥场地,发出如同鸣咽般的低沉悲鸣。
空气中混杂着柴油燃烧后的焦糊味、劣质烟草气息以及廉价食物挥之不去的油腻味道,形成一种底层道路驿站的典型气味。
除了零星几个私家车主,还有一些一看就知道是货车司机的人在边上洗漱,行人寥寥。
刘蒙蒙正想继续抱怨这糟糕的环境温度,一声饱含愤怒与绝望、带着浓重西蜀口音的咒骂猛地刺破服务区死寂的清晨空气,
「狗日的油耗子!生娃儿没屁眼!
全家火葬场烧得骨头渣子都留不下!短命的贼娃子!!!」
那声音带着哭腔,嘶哑无比,仿佛要将胸中的愤和痛苦彻底吼出来。
她被这充满戾气的乡音吸引1,循声望去。
是后面的货车区。
而且正是他们车后面。
一个小年轻穿着一件洗得发白、袖口和肘部磨得油亮的蓝色工装棉袄,蹲在油箱前。
那人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双肩无力地查拉着,头埋得很低很低,几乎要垂到胸口。
肩膀微微地、无法控制地抽动着,像是寒风中的一片枯叶。
寒风似乎能穿透那薄薄的棉絮,将他那单薄的身形压缩得更显偻瘦小。
刘蒙蒙顿住了脚步,在那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