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的!」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份伪造的遗书上「交给郑荷范」的字眼。
「欧巴————你糊涂了!老糊涂了!你怎幺能把公司交给外人?交给那个女人的野种?
那俊昊怎幺办?!他才是你郑梦宪的嫡亲血脉!是根正苗红的继承人!」
这一刻,所有因郑梦九即将带来的屈辱而产生的动摇、所有因公司濒临毁灭而产生的悔恨,都在为儿子争夺并守住遗产这一最高信念下土崩瓦解!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宗教献祭般的决绝,缓缓走到椅子的正面。
没有犹豫,她拉开椅子,然后————坚定地坐了下去!
脊背挺得笔直!
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量坐稳丈夫的位置,也坐稳母亲为儿子守护王位哨岗的决心!
冰冷的皮质触感透过衣料传来,混合着窗外城市霓虹初上的光怪陆离。
屈辱,算什幺?
只要能让俊昊的名字,最终刻在这张椅子的主人铭牌上!
所有的软弱都被这孤注一掷的疯狂信念吞噬干净。
她伸出手,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了屈辱、坚定和最终疯狂的眼神,抓起了桌上的红色总裁专线电话。
拨号盘在她涂着昂贵蔻丹、此刻却微微颤抖的手指下转动。
每一个数字的输入,都像是在进行一场献祭般的仪式。
为了俊昊!为她的儿子铺路!无论多脏、多屈辱————她都要走下去!
哪怕是用身体为儿子扫清最后一级台阶的荆棘!
地点转换:郑梦九宅邸书房(同时)
郑梦九(家族排位老二)和郑梦准(家族排位老六)两兄弟正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汉城夜景口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雪茄烟雾和志得意满的掌控感。
书房角落的电视同样播放着关于夷洲地震和hy集团困境的新闻。
「二哥,老五留下的这堆烂摊子————这次怕是彻底没救了。」
郑梦准悠闲地吐出一个烟圈,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和冷嘲。
郑梦九冷笑一声,手中把玩着一把象征权力的象牙裁纸刀,「他自己作死!活该!为了夺家产不择手段赶走我们,最后怎幺样?
玄贞恩那个蠢妇,将五房唯一可以说是人才的郑荷范给送进了检察院。
最后落得血脉相残,大厦将倾————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