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轻快了些:
“那就好!我昨天晚上琢磨半宿,就怕给家里添麻烦,她在协和刚稳下来,我要是再带著病回去,那真是雪上加霜。”
“你这情况不碍事,就是得歇著,別再熬夜看计划了。”方言从隨身的药包里翻出一小撮麦冬和胖大海,递给他:
“这俩都是润喉生津的,回去用开水泡著喝,一天两回,喝个两三天就好了。要是痒得厉害,就含一片甘草片,能镇咳。”
老胡连忙接过来,揣进兜里,又想起什么似的,稍微犹豫了下,他才问道:
“那我明天还能跟你一起回城不?我想早点去协和看看。”
“我建议是暂时別回。”方言摇了摇头,“虽说不是猩红热,但你这喉咙不適也是外感的一种,刚好赶上隔离收尾,稳妥点再观察两天。等你喉咙不哑了,彻底好利索了,再回城也不迟,黄姐那边有人盯著,稳得住。”
“其实我都不打算近距离和她接触,稳妥点好些,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老胡听到方言的话,思考了下確实这样保险。
於是他点头应道:“听你的!那我就在这儿多待两天,正好把工厂收尾的活儿再盯盯。要是慧婕问你,里就说我一切都好,让她安心。”
“没问题。”方言应下,又叮嘱道,“身体不適服就別再瞎琢磨工作了,你这身子是底子,垮了咋整?明天我走之前再给你把次脉。”
老胡连连点头,送方言到院门口时,又想起一件事儿,说道:
“晚上燉了鸡,专门招呼食堂那边给你做的!算我给你送行。”
“这么讲究?”方言说道。
老胡说道:
“那可不!你这三天在这儿忙前忙后,又是给岳老看病,又是管著学生和村里的疫情,连顿正经好饭都没吃上。这鸡是我们厂里养的,吃的都是名贵药材的中药渣渣长大的,早上刚杀的,燉得烂乎,补补你这几天熬的身子。”
方言一听还是吃中药长大的鸡,他两辈子都还没享受过这种奢侈鸡肉呢。
“吃中药渣长大的鸡?这可是稀罕东西。”方言挑了挑眉,语气里带著几分新奇,“这待遇可比城里饭馆里的山鸡还金贵。”他两辈子跟药材打交道不少,却从没听过用中药渣餵鸡的,想来这鸡肉定是带著几分药香,还得比寻常鸡肉更滋补些。
“可不是稀罕嘛!燕京饭店都没有,现在样了几个月长大了,刚好能吃,”老胡脸上透著几分得意,“我让厂里食堂特意圈了块地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