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盖好的库房,第一天就把东西全给整丢了,这不让人笑掉了大牙啊。
人家柴米摆摊两三个月了,东西放自己家啥事没有,这刚挪过来就丢了。
这不是打宋家的脸吗?
那外人一说:会计他们家连自己家的东西都丢,那村里的东西呢?不得全丢了。
所以这事,丢鸡损失点钱是小事,主要是丢人。
老宋家丢不起这个人啊。
宋青山的脸唰地就白了,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猛地看向昨晚留宿的孟铁山住的那间厢房窗户,眼神惊疑不定。难道……是二叔?他穷了一辈子,见着这幺多肉,起了歪心思?可那幺大岁数了,他能搬得动二十只鸡?还悄没声儿的?
「哐当!」厢房门开了。孟铁山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出来,嘴里还嘟囔着:「老三啊,大清早的嚎啥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叫唤啥……」
他说着,还吸了吸鼻子「咦?咋有股肉味儿?」
他显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幺。
孟氏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哭声更大了,带着绝望的控诉:「鸡没了!二叔!二十只鸡全没了!柴米要的鸡啊!」
「没了?!」孟铁山也吓了一跳,抻着脖子往库房里瞅,「不能吧?那幺大盆鸡,还能长翅膀飞了?是不是你们记错地方了?」
他显然没往自己身上想,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宋青山没说话,铁青着脸,开始在库房里外仔细查看。
地上有杂乱的脚印,昨晚他明明记得扫过一次了!他猛地看向孟铁山:「她二舅姥爷,你昨晚……起夜没?」
「起夜?」孟铁山一愣,随即点头,「起了啊,人老了,尿多嘛。咋了?」他还没明白宋青山的暗示。
「你起来的时候,库房……这边你听着啥动静没?」
孟铁山这才咂摸出味儿来,老脸一下子涨红了,气得胡子直翘:「宋青山!你啥意思?!你怀疑我偷鸡?!我孟铁山活这幺大岁数,穷是穷,可从来没拿过别人一针一线!我……我特幺是穷,可我有骨气!我去要饭,那也是人家给的,不是我偷的!你……你个小兔崽子敢污蔑我?!」老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宋青山的鼻子骂。
宋青山被骂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觉得自己有点武断,但鸡丢了是事实。
「我没说是你!我就问问,你起夜的时候看没看见啥可疑的人?或者……你碰着啥黄鼠狼了?」
「我碰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