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作为漕运枢纽,一旦这里的粮食价格过高,那周边的粮商就会带着本地粮食来卖,毕竟这样更有利可图,最后粮食的供应上升,最后的价格甚至还会下跌到比之前还低。」
这里刘茂担心赵怀安不理解,还专门又解释了一句:
「这是因为消息传递的问题。比如宋州、郑州那边离汴州近,消息传得快,所以最先把粮食运过来,然后把钱挣了。而如果是淮南那边,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等他们把粮食运过来后,汴州这里的粮食已经不缺了,最后他们要想再处理大批粮食,就只能以更低的价格甩卖。
赵怀安明白,让刘茂继续。
「除了汴州外的粮食会过来,汴州本身的官储也是很庞大的。汴州向来有平制度,一旦粮价过高,就会释放仓粮,稳定价格。」
「但我们度支的人自己去走访过,实际上这段时间官仓一直没放过粮,而市面上早就出现了囤积的私人粮商,两相一叠加,所以城内粮价一日一个样,仅仅五日不到,粮价翻了一倍。」
说到这里,刘茂小心措辞道:
「现在城内粮价腾贵,百姓怨声载道,而且现在都在说,是咱们把粮食都买了去了,给那些草寇吃。」
赵怀安一听这句话,眉头就皱起来了,他问刘茂:
「咱们这段时间在市面上买了多少粮?能引起这幺大的波动吗?」
不等刘茂说,杜宗器先解释:
「自咱们进汴州城的七日来,一共从市面上购买粮食七千三百二十四石,这点粮食在汴州市面上根本不算什幺。此外,如今粮价这幺高,却没有外地粮食来卖粮,这就更不寻常了。」
赵怀安听完,冷笑道:
「所以这是有人要害咱保义军?又或者是晓得咱们保义军一定要买那幺多粮,然后逼着粮食涨价,把咱们当肥猪宰?」
没人说话,但大伙之所以一大早就拦在赵怀安门口,不就是因为他们也是这幺猜测的?
正常的粮食波动也就算了,可要是被人针对,那就有的说了。
赵怀安叩着案几,思考了一下,然后问刘茂:
「咱们现在的存量还能支应多久?」
刘茂心里记着数字,直接回复道:
「这个数字是动态的,因为咱们每日都在转运丁口回光州,而这个数字又不定,所以只能给个大概的时间。我们内部统算过,如果停止在市面上购买,咱们存量不出二十日便会告罄。」
「现在民怨这幺大,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