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暂停购买?」
赵怀安直接摇头拒绝:
「粮食是稳定人心的定海神针,也是我保义军的底气。存量都用光,到时候不仅俘虏和丁口要闹,我保义军自己也要仰人鼻息。」
「咱们现在吃汴州的粮,但为何能有独立行动的权力?就是因为我们自己手里有粮,嘴巴不会被人扣着,所以我才能在宣武军节度使面前挺起腰板。难道后面人家给个什幺理由扣发,你要咱赵大着脸去求人家放粮?」
刘茂被骂了句,脸色发白,正要解释,然后被旁边的杜宗器给拽住了。
杜宗器晓得使君没在说他,这会多解释,反倒是把火惹在自己头上了。
赵怀安说完,就开始把手掌往案几上一摊,发了狠:
「这是有人惦记我腰包呢!这事我自己来办,你们负责三件事。」
「其一是调度一部分运力去郑州、宋州去买粮,既然人家不过来,咱们就开过去。到了地方后,也不要直接在市面上上买,我会让十三叔托关系去找大粮商接洽,总之,这事要隐蔽,不能让人晓得我们保义军在外头买粮。」
「其二,你们让人下去到市面上摸查,看到底是哪些粮商在囤积居奇,到时候我给他来个狠的!」
赵怀安说这个「狠」字的时候,是真的杀气腾腾。
最后,赵怀安对杜宗器说道:
「老杜,你后面去找宣武军的十三叔,将咱们这边的事情说给他听,他应该晓得怎幺办。」
一连三道命令,干脆利落,相关佐吏连忙将事情应下,坐回去奋笔疾书。
这事没完,赵怀安默默在心中骂了句。
然后问道:
「下一个!军器来说。」
一名年轻些的司官立即站起:
「使君,咱们接到光州工坊的几个大匠的反馈,说咱们这一次从俘虏中甄别出的各类工匠共一千三百余人,其中铜铁匠、木匠、漆工等人数众多。他们表示,现在战争结束,再吸纳如此多的人手,各工坊的压力都很大。」
赵怀安打断:
「什幺压力?」
这司吏心一抖,回道:
「说钱粮压力比较大。」
赵怀安直接拍了桌子,骂道:
「我看这几个大匠都是欠收拾!被我从西川救出来才多久呢?就想着当人上人了?什幺时候他们需要管钱粮了?还不是自己吃完饭,就想砸锅?嫌这些俘口也来吃他们这碗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