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我不习惯和人擡头说话。」
可那张崇已经上头,好像没听到这句话,还在那愤怒喊道:
「节帅,我等需要一个公平!如果节帅做不到,我们宁愿再回周公山。最后就算只有我们自己,我们也和那些草军战斗到底,保卫我庐州乡梓!」
张崇所言,一副拳拳义心,真庐州豪杰也。
看到赵怀安不说话了,张崇再踏前一步,似乎要彻底压住赵怀安。
可他刚踏上去,异变陡生!
只见赵怀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的杀意。
他还在坐在软榻上,可手已经一把抓住了张崇脖子上的丝巾,然后就将此人拉到了案几上。
赵怀安并没有动手,只是手如铁钳将张崇牢牢摁在案几上,他拍了拍还在挣扎的张崇,对此人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说了,我不习惯和人仰着头说话!你怎幺听不明白呢?下一次别犯了!」
说完,赵怀安捡起案几上的白玉小斧,一下子就呼了上去。
「噗!」
一声沉闷而令人牙酸的钝响。
白玉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风声,携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在了张崇的脑壳上!
只一下,张崇的慌张和愤怒全部都臭然而止。
他的眼晴猛地瞪大,充满了无尽的惊骇与不敢置信。
他似乎想说什幺,但嘴巴只是徒劳地张合著,鲜血从他的眼角、耳孔和鼻腔中喷涌而出。
张崇那魁梧的身躯,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的麻袋,软软地瘫倒下去。
身上的甲胃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而他也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抽搐了两下,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张崇至死,都圆睁着双眼,眼神中凝固着最后的困惑与恐惧。
整个节堂,死一般的寂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血腥无比的一幕给震住了。
谁也想不到,赵怀安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在自己的节堂之上,亲手用一柄象征权力的玉斧,砸死了一位前来赴宴的豪强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