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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草军大部分人来说,其实和死了差不多。
被从草军大家庭赶走,这些人在已经打烂了的城外,根本活不过三天。
更不用说,草军到底是一种集体军营,集体感是很强的,个人要是被集体抛弃,那种丧失感,自己都会不寒而栗。
最后,也是最狠的一条,便是收缴各营的粮草财物,统一由中军大营新设立的「粮料院」进行登记和分配。
这三道法令一出,整个草军大营,怨声载道。
那些习惯了各自为政、拥兵自重的票帅们,感觉自己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浑身难受。
尤其是最后一条,收缴粮草财物,更是动了他们的命根子。
不少人私下里串联,想要联合起来,向王仙芝哭诉,逼他收回成命。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黄巢的屠刀,便已经高高举起了。
第一个被开刀的,便是一个在军中颇有实力,但素来桀骜不驯的老牌票帅。
此人自恃劳苦功高,公然抗命,不仅拒绝上缴自己营中的粮草,还在酒后扬言,要带本部兵马离开鄂州,「另立山头」。
黄巢二话不说,当夜便亲率自己的牙军,包围了他的大帐。
在经过一番短暂而血腥的冲突之后,那名票帅和他手下几十个核心亲信的头颅,便被高高地挂在了鄂州城的城门之上。
这血淋淋的人头,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所有人的反抗之心。
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一次,王仙芝和黄巢,是来真的了。
而一旦二人合了心思,其余票帅,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整个草军大营,都笼罩在一种高压而肃杀的气氛之中。
黄巢就这样以铁血手腕,迅速地推行着他的整军计划。
虽然暗地里依旧是暗流涌动,怨言不断,但至少在表面上,这支庞大的起义军,第一次被拧成了一股绳,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凝聚力和纪律性。
此外,军师尚君长也开始花费巨大的精力,来整顿鄂州城内的秩序。
在将鄂州确定为根基之地后,草军自然要将这座城池,从一个单纯的劫掠对象,转变为一个可以长期经营的后方基地。
尚君长的政策,实际上就是在黄巢入城后所下达的政策之上,进行了细化和深化。
黄巢入城后,就下了「止杀令」,不许各军枉杀百姓。
但当时他没有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