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那个土豪孙元福下吏也听闻一些风声,传闻这人在淮南是有关系的,能弄到便宜的私盐,所以在寿州的官面和道上都很吃得开。”
赵怀安将“淮南”二字默默记在心里,然后点了点头,心里算是让王友遇过关了。
王友遇应该感谢刚刚王铎的那句话,老王追随赵怀安久了,晓得自家主公是什么性子,可以说明睿无出其右。
这王友遇作为长史,事情虽然可能不是他做的,但他一定晓得和谁有关,而他要是在赵怀安面前打哈哈,那就是价值观出现了错误。
在赵怀安这边,方法论错误是可以容忍的,因为没有谁永远正确,只要不断试错,就总能走到正确,这也是百折不挠的精髓所在。
可你要是价值观出现了错误,这人就不能用了,直接就是定性的。
好在王友遇还算明白人,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么。
对于赵怀安来说,其实这个什么“生桩案”是非常好办的。
他也不需要去找什么证据,只要晓得谁干的,直接去拿人就行。
他又不是来办案的,要什么证据?
于是,赵怀安直接下令:
“王长史,本州的司法参军是谁? 能信任不? “
王长遇心里一喜,晓得这就意味着他算是过关了,于是连忙道:
”节帅,本州司法参军一直空闲,但下吏举荐一人,此人刚正不阿,算是我州官场的一个异数,定不负节帅所望。”
赵怀安奇了,问:
“何人?”
“此人叫廖忠,是本州的经学博士,如让此人审查必然有所获。”
赵怀安犹豫了下,迟疑道:
“经学博士能审案?”
王长遇连忙解释了一句:
“节帅,此人治的是《春秋》,最是决狱。”
赵怀安了然,点头应了:
“行,就让他权为司法参军,立刻提审陈五郎、老周,记录详细口供!”
“同时,给我封存营田所的所有账目、文书! 我要知道,潘可求、何茂这两个狗官,这些年,究竟贪了多少民脂民膏,害了多少无辜性命! “
说完后,赵怀安又对外头喊了一句:
”老丁,你进来!”
话落,外头的丁会,身穿锦袍便进来了。
赵怀安给王长遇介绍丁会,说道:
“这是我军新成立的锦衣社的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