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长这么大,没见过神佛救过老百姓,就见到节帅做了。”
“扈兵笑道:
”那可不是,听说有些地方都已经给节帅建生祠呢!”
傅彤愣了下:
“这祠堂活人也能进? 这不会是咒咱们节帅吧! “
扈兵耸耸肩:
”那应该不会,不过也不明白这些,反正老百姓什么都拜!”
傅彤点了点头,最后吩咐了一句:
“行吧,反正现在还在光州,但出了境,谁要是再敢乱吹,我扒了他的皮!”
扈兵点头:
“不用营将动手,兄弟们自己来!”
一阵好吹,吴元泰累得不行,终于出了那片聚落,他才塌了一口气,软了下来。
而那边,见机的黝黑军士连忙将竹筒递给了他,然后笑道:
“黑郎吹得好! 嘿嘿! “
不过话里虽夸,可除了送了个水后,就没有其他感谢了。
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那人对吴元泰说道:
“哎,家里的媳妇刚给咱生了个男娃,不告诉他们咱出发了,心里总有点不得劲。”
“真麻烦了,黑郎,后面指定给你拉个媒。”
吴元泰摆摆手,表示都是军中兄弟不用来这些,不过他在听了这军汉的话后,纳闷了:
“周大郎,人家都觉得不要给妻儿老小晓得自己开拔了,怎么偏偏你还反过来呢? 不怕家人担心吗? “却不想这个周大郎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嗨! 咱就是让他们担心,你没媳妇,不懂。 这有人能惦记着你,想着你,那就是美! “
吴元泰撇撇嘴,也不理会周大郎了,倒头又躺在了草料上。
那边周大郎见事情办好了,也不多呆,嘿嘿几声,和几个相熟的袍泽打了个招呼,就归队了。 像他们这些普通吏士,普遍都腿着行军,也就是吴元泰这样的技术人才,因为关系要害,所以才能躺在辎车上。
此刻,吴元泰躺在草料上,睁着眼,看着头顶上的蓝天。
也不晓得老家的天,有这样蓝不。
干符四年,六月十六日,太原,暗流涌动。
太原虽是大唐北都,其命运自然是与大唐国运息息相关的。
但这两年却又似乎是更加多舛了一些了。
先是沙陀铁骑突破雁门关,昭义节度使李钧阵亡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城内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