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然后毫不犹豫撞在了一起。
贺瑰怕两个扈兵吃亏,大吼着冲了下来。
先对着一个甲兵重重撞击,然后手里的横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拼命割着对方。
六个人就在这狭小的酒肆一楼撞在一起,滚在一起。
因为都是披甲,所以双方的厮杀更加粗暴,在横刀断了后,就拿铁骨朵互相砸击。
六个人都发疯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到底还是贺瑰气力更大,手里的铁骨朵死命挥舞,片刻就砸翻了两人,剩下的一个也被他的两个扈兵齐齐扑倒,最后用短匕顺着甲胄细缝给捅死了。
直到这个时候,那死去的甲士,脸上的铁面从脸上滑下。
然后刚刚用短匕杀死此人的右厢甲兵,在看清此人脸后,惊呼:
“八郎!”
而贺瑰也认出了这人,认出这人是自己扈兵的邻居,辛八郎。
他们还吃过几次酒!
哎,这驴剩的世道,自己人杀自己人。
可不等贺瑰多作感慨,就看见外头又来了四名甲兵,手臂上赫然绑着红布条。
贺瑰脸一紧,对两个扈兵喊道:
“撤! 往二楼撤! “
说着,贺瑰从墙边抓起一杆步槊,然后跑上了楼,两个扈兵也同样如此,背着弓弩、步槊蹭蹭上楼。 那边,从外头奔来的四个河东牙兵看到地上躺着的同队,大骂,当即就举着刀往二楼冲。
可冲在最前的那个,刚转到楼梯的中间平台,一把飞斧就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力道之大,连脸上的铁面都挡不住,被飞斧洞穿。
半截斧头入脑,这甲兵顺着楼梯的墙壁就滑了下来,死得不能再死。
下面的牙兵也被吓到了,可里头也有聪明人,当即就大吼:
“快,扛着木板上!”
反应过来的两个牙兵,两斧子就把门板给斫断,然后扛着门板就冲楼梯。
看到这一幕,贺瑰大骂,然后抄起二楼的马扎、案几就往下面扔,到后面也不看了,抄到什么就往下扔。
楼下接连不断的惊叫,那几个河东左厢牙兵只能到了一楼躲藏,然后看着楼梯口塞满了案几。 下面很快没了动静。
正当贺瑰要顺着楼梯探头下看。
外头的窗户扔进来飞斧,贺瑰要不是躲得快,也要被砸到。
就这样,三人都贴着墙,看着外面的左厢牙兵怒骂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