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怀安望过去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名穿着蓝绯圆袍,年纪在三十多左右的青年,刚刚怒斥自己的就是此人。
赵怀安皱眉望向李侃,心里觉得这老小子不会是在自己设套吧,就是让自己当众出个丑?
“而那边,李侃也被这意外的一吼给弄懵了,直到看到对面那青年,才恼羞成怒:
”四郎,不得无礼!”
说着,李侃扭头对着怀安歉然道:
“招讨,这是卫国公之孙,李延古,也是我幕下的典客。”
赵怀安也不是什么粉嫩新人了,晓得这里的卫国公就是那位大宰相李德裕。
在晓得这背景后,赵怀安再看那愣头青,倒也没那么生气。
可李延古却是不依不饶了。
只见其人大步从一众河东文武幕僚之间穿过,纵是碰到这些人的衣角和铠甲,都毫不在意,惹得一众同僚直皱眉。
要不是留守和那个保义军节度使都在当面,指不定就有人出来骂人了。
李延古不晓得自己成了厌物,昂首挺胸,走到李侃面前,愤怒道:
“留守,你是国家北都留守,代表的是朝廷的体面,如何能当众给武夫上马,还如此卑躬屈膝!” “我李延古活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一个朝廷的从三品大吏,和一介马夫般,给人踩着上马!” 李侃被当众说成这样,脸通红,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憋着气,给了朱玫一个眼神。
后者了然,当即站出来,指着李延古的鼻子,骂道:
“个措大,这有你什么事! 两位节帅都在,轮到你在这里造次! “
”来啊! 将这人拖下去!”
可李延古一听面前这个兵痞子竞然敢骂自己“措大”,整个人直接红温,上前就把朱玫推开,然后瞪着这个牙将叱责道:
“什麽不可造次? 我身为幕府僚佐,岂能看到留守犯错,失了朝庭体面,而坐视不管? “
”而你呢! 为留守旧属,又对你有知遇之恩。 岂不闻主辱臣死! 如今留守这般做派,难道是我一人之耻吗? 难道你朱玫觉得有颜面可活? “
如果说刚刚朱玫还是震惊这个小小的典吏胆敢推自己,这会被当众辱骂,就足以让朱玫气得失去理智了。
他大骂一声,就要拔出刀,当场剁了这个不晓得进退的。
“可不等朱玫拔刀,旁边的王行瑜已经上来抱着朱玫,悄声在耳边急道:
”都将,别拔刀,你看看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