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道:
”就那种见了血就尿的怂,能做落雕都? 不过是披着身皮罢了! 且不说那蠢物。 “
他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
”对了,那个保义军的赵怀安,被朝廷派去打沙陀人了。 这都快半年了,怎么一直没个动静? 不会打败仗了吧! “
杨师厚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管他呢? 谁输谁赢,与我等何干? 谁能给咱们地盘,给咱们钱粮,咱们就听谁的。 “
但李罕之听了这话,却没有说话。
他只是发出了两声意义不明的冷笑,便不再言语,而是转过头,投向那些瑟瑟发抖的舞姬们,大声喝道“都愣着干什么?! 继续唱! 继续跳! “
这些可怜的女子,哪里还敢违抗。
她们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再次摆动起了僵硬的身姿。
只是,这一次,每个人都跳得战战兢兢,毫无美感可言。
人人都如同泥塑和木偶,僵硬地随着音乐而摆动。
但李罕之却看得哈哈大笑,津津有味。
这个好,他爱看这个。
秋高气爽,代州之外的草原,早已是一片枯黄。
十余骑保义军的踏白,正默默地拖着两具用斗篷包裹着的尸体,缓缓地返回代州雁门关的大营。 这里是代北行营右路军的行营所在。
就在方才,他们这支负责哨探雁门关外地形的踏白小队,在返回途中,遭遇了同样游奕至此的沙陀骑士经过一番短暂而又惨烈的血战,他们虽然成功地击退了敌人,但也付出了惨痛代价,两名久经战阵的老弟兄阵亡了。
当时赵怀安正骑在马上看着骑兵在旷野做集团式的战术训练。
忽然看见丁怀义带着两个马革裹着的尸体过来了,心下就一沉。
那两名战死的踏白,他都认识,都是他还在西川的时候,就投奔来的党项骑士。
此时,前面的背嵬找来两块木板,又将马革里的两具尸体抬了出来,摆在木板上,并送到了赵怀安面前。
赵怀安在马背上,沉声问道:
“还有气吗?”
丁怀义声音沙哑,摇头:
“回节帅! 都已经断气了。 “
”将木板停在这吧。”
赵怀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随后就翻身下马,令人拿开盖在尸身上的斗篷。
其中一人,被一支破甲箭,从侧腹部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