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陷落了?”
李罕之的眉头,微微一挑,这个消息,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也有点烦躁。
毕竟看着老东家再次死灰复燃,那委实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然而,就在此时,那名信使却向前走了两步,换上了一副截然不同的语气。
他压低着声音,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量,悄声说道:
“李使君,我家真君,也托咱的给你带一句话。”
“他问,你答应他的那件事,究竟何时可以行动?”
李罕之的脸上,瞬间露出了阴冷的笑容,本就是咪咪眼,这下更成了细缝。
随后,他又恢复了表情,咧了咧嘴,缓缓地点了点头,同样低声回道:
“快了......,就快了。”
那边信使见这个降将竟然敢如此敷衍,脸色一沉,正要再说几句狠话。
突然,庭院之中,传来一声惊呼。
原来是那群正在跳舞的舞姬之中,有一名年轻的舞者,不知是脚下打滑,还是心神不宁,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此女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摔得不轻,雪白的脚踝瞬间便红肿了起来。
她伏在地上,疼得泪眼婆娑,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生怜惜。
然而,李罕之看着她,眼中却闪过一丝厌烦。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跳个舞都跳不稳,留着何用? 下辈子,小心点吧。 “
说完,他便对着身旁的亲兵,随意地挥了挥手。
两名如狼似虎的牙兵,立刻上前,不顾那名女舞者惊恐的哭喊与求饶,一左一右,将她如同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很快,庭院的角落里,便传来了一声短促而又凄厉的惨叫。
随即,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那名来自扬州的信使,亲眼目睹了这血腥而又随意的一幕,吓得脸色煞白,浑身一个哆嗦。 他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是连连躬身,然后,便匆匆地告辞离开了。
李罕之瞧着此人那仓皇逃窜的背影,对着身旁的杨师厚,冷笑道:
“老杨,你看,这扬州城里,外道外魔,是真不少啊。”
杨师厚也冷笑一声,不过看着那信使穿着“落雕都”的军袍,到底还是忍不住:
“那吕用之势力已经大到这样了吗? 连落雕都都有他的人? “
李罕之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