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河北可能也是,甚至整个天下都有可能是。
与此同时,陈斌也很想说话,他想对薛大将军说,别管到底是清澈还是迂腐,你现在把人最后的念想戳破了,就不怕人家一狠心做出什幺事来?
当然,陈司马最终跟身侧薛万全一样,没有吭声,只是点点头。
「还有慕容正言。」薛常雄忽然止步在座前。「这厮算什幺?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忠谨可嘉,现在才发觉,他才是包藏祸心!」
陈斌一时诧异,因为他真没觉得慕容正言在搞乱子。虽说是包藏祸心,但论迹不论心啊,糟糕念头谁没动过?自己也动过,关键是看人做了什幺,有没有忍住。
「慕容正言看你今日闯祸,居然反过来屡屡维护,以作拉拢?岂不可笑?」薛常雄见状不由摇头,似乎有些对陈斌装疯卖傻感到不满。「他想干什幺?」
陈斌一言不发,只是心里发凉,而一旁的薛万全也惊愕来看。
「问你话呢!」薛常雄愈发气闷。「你自是我私人,如何与慕容正言又眉来眼去?还有今日去处置土山之事后为何不来速速见我?」
「是。」陈斌忽然开口,却略显僵硬。「薛公教导的是,属下犯了错,忧惧之中存了侥幸之心,这是万万不该的。」
两人毕竟相处有了一段时日,薛常雄见对方这个样子,晓得对方是某种敷衍,是在避重就轻,于是反而怒气更甚:「你这像个什幺样子?我将大营机密托付与你,你一件都处理不好不说,还任由他们私下串联成党,如此下来,这河间大营还有个样子吗?」
好不容易压下心中不满的陈斌再度觉得气涌,更兼今日羞耻感迭加到了一定份上,终于忍耐不住:「大将军,我自是无能之人,可河间大营这个样子,如何只在我?」
「所以在我?!」薛大将军瞬间听懂了。
「父亲。」薛万全赶紧来劝。「陈司马不是这意思。」
陈斌回复清明,也赶紧收敛怒气,带着某种惶恐俯首行礼:「末将失态了……」
薛常雄叹了口气,强压不忿,却又问他处:「渤海周太守是怎幺回事?让你处置的。」
「是这样的,周府君回函,说沿海一带起了贼情,他怀疑是黜龙贼登州援军……」陈斌也强压种种情绪,赶紧汇报。
「为什幺现在才告诉我?」薛常雄面色大变。
「主要是末将觉得他是在临时找借口。」惊惶之下,陈斌立即解释。「前几次都没提,此时忽然说此事……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