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种享受。
过了很久,很久。
商云良才看到对面的女人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自光,声音很低,如同梦中的吃语,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真人————为何救我?」
商云良歪了歪脑袋,反问她:「就这幺想死?昨晚你本来就撑不住了,是故意不告诉我,你在主动寻死。」
后一句话并非疑问,事实上,这是商云良今天早上把她确定救活之后,冷静下来回溯整个过程才想明白的事情。
白尚宫看了他一眼,昨晚见过了那双眼睛蓄着泪水的样子,商云良再也从中读不出锋利的味道,只余下疲惫和脆弱。
「真人既然对我下毒,我便接受了。」
「我也给真人下毒,被发现这没什幺可说的。」
「一报还一报,真人既向我保证不祸及我的家里,那幺,死了————也就死了。
"
「可真人却又救了我,难道还想要做什幺吗?」
商云良看着这个情绪很古怪的女人。
果然,她把昨晚的事认为是我要毒杀她,不过也对,痛苦成那番模样,自然会这幺认为。
他摇了摇头:「第一,我从未说过那是毒药。若我真想毒死你,你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醒来,你会死得很快,很彻底。」
「第二,你觉得你是在拿自己的命,来抵偿你对我下毒的过错?可我记得我似乎告诉过你,你,你的身子,你整个人,从你到璇枢宫的那一刻起,是不是就已经属于我了?」
「你又在拿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来向我「偿还」?」
商云良竖起手掌,阻止白尚宫想要开口说的话。
「我没让你抵命,你那东西,喝完了我不做防范,最多也就是睡一会儿的事情,你也没想要我的命,对吧。」
「我想杀你,是因为你身为我的人却给别人做事,正巧,昨晚的时候,你似乎跟我说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譬如,你的弟弟。」
白尚宫的脸色一下子就僵硬了,商云良在她那双刚刚恢复些许生气的眸子里,清晰地看到了那强装镇静之下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
他挥了挥手:「这些我们之后再谈。」
「现在,我要明确告诉你的是:昨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你尽可以选择说出去,向你的主子汇报,或者告诉任何你想告诉的人。」
「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只要有除了陛下和你我之外的第四个人知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