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这治病救人不比其他,关乎生死,需要慎之又慎。」
「昔日神农尝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亦是亲身实践,观察记录药性;「
「濒湖先生编着《本草纲目》,同样是广搜博采,辨疑正误,亲自验证。」
「我医家前辈为了治病救人,不惜以身犯险,以求真知之道。」
「故以为,任何新法新,都需要经过周密观察、反复验证。」
「直到明晰其理、知其利弊后,才能将其推广天下,以求不负百姓所托。」
江潮闻言,眼中欣赏之色更浓:
「不错,不错!」
「杨嘉是吧,你有点意思。「
他拍了拍杨嘉的肩膀,正色道,「倒是本王欠考虑了。」
「如你所,想要发现痘并不简单,需要找到长期与群接触之。」
「只有从这类人身上发现了感染的痕迹,才能确定这是牛痘。」
「如果直接从牛身上寻找,不仅难以发现,而且很容易与其他病症混杂。」
「目前看来,大明确实缺少这种条件。」
「那就这幺算了,毕竟..
,杨嘉刚想开口,江瀚便擡手止住,继续道: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撒,先找到确切的病株。」
「否则牛痘法再好,也只是空谈而已。」
「今天就先这样,本王亲自发函,先让各地官府和驻军出面,仔细寻找。」
江瀚动作很快,一道道公文从汉王府接连发出,送抵云贵川三省。
命令也很简单:
寻找成群饲养、以及能产奶的牛种,需要特别留意牛群中是否有痘疮传播;
或者,直接寻找长期与牛群接触的百姓,观察其身上是否出现水疱、脓疱等症状。
可命令虽然发下去了,但江瀚的心里也有些打鼓。
虽然从理论上讲,所有牛都可能会感染牛痘。
但在中国传统的农耕模式下,想要找到自然感染的牛痘绝非易事。
很快,云贵川三省的官员和百姓们纷纷出动,踏上了寻找患痘之牛的旅途。
贵州方面,邵勇接到命令后,立刻发动各州县官吏、驻军、乡老等,重点检查贵州本地的黄牛。
官府挨家挨户的上门询问,可百姓们却大多不明所以。
有的将牛身上的疮疗、癣病统统当成了痘疮上报,各种五花八门的病症,搞得当地官员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