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窦丛生,皱着眉头问道:「如此说来,你们那位汉王处心积虑,布下此局,就是只为了把卢某这具无用之躯带回去?」
温杰闻言哈哈一笑,像是听到了什幺可笑之事,不由得揶揄道:「我说姓卢的,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等三人此行北上,主要任务是探查清军动向。」
「救下你纯属巧合,不在计划之内。」
他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之所以临时起意,想把你带回去,一是看中了你朝廷重臣的身份;」
「二来嘛,也确实因为督师深得军心民心,值得一救,不忍见你枉死于昏君奸臣之手。」
「仅此而已。」
「临时————起意?」
卢象升彻底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也就是说,你们闹出这幺大动静,煽动民变,袭杀厂卫,劫持朝臣————」
「这一切一切,都未能取得上级的授意?」
温杰对他的问题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岂不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成都与京畿远隔千山万水,消息往来动辄数月。」
「北直隶前线,局势瞬息万变,难道事事都要等人吩咐才动手?」
他顿了顿,紧接着又反问道,「难不成督师昔日临阵对敌,每一步进退攻守,都要按皇上和兵部的指示照办?」
卢象升顿时语塞。
他想起回想起这次勤王的经历,想起那一封封催命的圣旨,胸中一阵翻涌,竟是无言以对。
看着卢象升复杂而沉默的表情,温杰也不再多言,只是拱手道:「既如此,督师就好生休养,务必保重身体。」
「依我看,东虏估计再有一个月左右,便会退兵。」
「届时道路肃清,我等再护送督师启程西行。」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并未如温杰所预料那般顺利。
几人左盼右盼,从正月熬到二月,眼看着都要到二月底了,清军主力却依旧没有撤离的迹象。
此次入关,清军掳获极丰,数十万人畜、金银、粮草辎重等,早已堆积如山。
清军的队伍变得异常臃肿,行进速度十分缓慢,一天往往走不了三四十里。
但他们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依旧在北直隶慢悠悠地晃荡,时不时还分兵出去再扫荡一番。
那悠闲的姿态,仿佛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般,全然没把明廷放在眼里。
眼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