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难得。」
「是吗?」胡肇元颇感意外。
潮州府与辽东隔着几千里,加之建奴作乱,海运不畅,胡肇元从没见过辽东鹿鞭,对此物当真不算了解。
而且林浅一送就是三十副,也让胡肇元觉得这东西不算珍贵。
毕竟天材地宝都是单株出现,哪会像织潮绸一般,一口气整三十副的?
葛郎中放下鹿鞭盒子,又拿起鹿茸道:「这也是一样,以辽东梅花鹿的为贵。
员外这副鹿茸,绒毛短小细腻、遍布枝干、以手触之,鲜嫩饱满,更可贵的是蜡片肥厚,瞧着成色,应当还是头茬茸。」
胡肇元一脸懵的问道:「那这两副药,值多少钱?」
葛郎中沉思片刻,缓缓道:「有价无市。」
「当真?」胡肇元万分诧异。
「早些年,潮州府曾卖过上品鹿鞭,一副二十两;上品鹿茸一副五十两。
而今辽东为建奴侵占,商路断绝,加上员外这两幅品质极佳,只会更贵。
若有急用的,出多少钱都有可能。」
胡肇元简单在心中算了笔帐,假设舵公送他的,都是上品鹿品,那按这个价计算。
舵公这次,一口气给了他两千多两银子!
当真是一笔巨款!比他给舵公的拜礼多了五倍有余。
舵公给他这幺大一笔财物,绝不可能是单纯敲打,或是单纯立威,必然有别的用意!
胡肇元想到管家的那句「足够老爷开个药铺」。
药铺?
胡肇元眼前一亮,莫非这才是舵公的用意?
此时葛郎中,正在给胡肇元讲解二药的用法。
鹿茸可以泡酒、煲汤,鹿鞭可以泡酒、打粉。
胡肇元心底暗想,若是开药铺,首先要的是就是一个信得过的郎中,眼前葛郎中知根知底,正是合适人选。
只是毕竟事关舵公,葛郎中能否信任,还要试上一试。
胡肇元打定主意,对管家吩咐道:「把库房中其他的货都拿来。」
一炷香后,三十副鹿鞭、三十副鹿茸,摆满了正厅桌面。
葛郎中已惊的合不拢嘴:「这,这————」
别说一个县城的大户人家,就是整个潮州府能拿出一副辽东鹿品都不易。
而胡老爷家竟一口气拿出三十副!这都已不是银子的问题了,这简直是手眼通天!
难不成胡老爷暗通建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