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郎中震惊过后,就感害怕,可转念一想,潮州府和辽东隔着几千里,胡老爷一个卖潮绸的,凭什幺去通敌?
就算真通敌,那也该带辽东野山参回来,那才是真正的暴利药材。
胡肇元解释道:「日前做生意,澳门一朋友送了这些,劳烦葛大夫帮着鉴定下。」
葛郎中强行镇定下来,拱手道:「好说。」
说罢在大厅中走动,逐一验药,看了十余副药后,葛郎中心中恐惧稍减。
这些药优劣都有,分产自梅花鹿、水鹿,采摘、制取、保存的差异极大,自然售价也有差异,比如最便宜的下等水鹿鞭,只值一钱银子。
极品与劣品差价,足有五百余倍。
当然,即便价格有异,六十副药合起来,也值近六百多两,对葛郎中来说,也是天价。
而且,这些药材大部分都制作仓促,显然不是鞑子做的,胡老爷不存在通敌可能,葛郎中就放心了。
胡老爷挑了几副上品鹿品,让葛郎中帮忙制成药酒。
葛郎中忙碌大半天制成,拿了酬劳后告辞出府。
胡老爷叫来管家:「从今天起,在市面上打探着,看有没有鹿茸鹿鞭的消息。」
当晚,胡老爷在丫鬟服侍下洗脚。
侍女小手有意无意的在胡老爷脚上撩拨,口中柔声道:「老爷,今晚给哪个院子挂灯笼?」
胡老爷有心无力,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今晚我自己睡。」
「是。」丫鬟神情黯然。
脚洗完了,丫鬟出去倒水,胡老爷又叫住她:「等下,库房里还有些白天的药沫,管家知道是什幺,你去问他取来。」
丫鬟应是去了,半晌后,拿了个纸包回来。
胡肇元将纸包打开,确认是鹿鞭药沫,是白天葛郎中为确定药性现磨的。
按葛郎中说法,这种药沫可以直接温水吞服,见效更快,只是药效更烈,需得少量服用。
胡肇元取了指甲盖大小药沫,让丫鬟端来温水,吞服了。
随即闭眼,感受片刻,什幺都没发生,和吞了一嘴墙灰没区别。
丫鬟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蹲在胡老爷腿边,轻柔询问:「老爷,如何?」
胡肇元怒从心起:「滚!」
丫鬟被骂的泫然欲泣,捂着脸跑出去了。
胡肇元心道什幺破药,好似没效果啊!虎狼之药他用过不少,那些个金枪散、一柱膏什幺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