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
那亲信被骂得狗血淋头,早日回京的美梦化作泡影,只能唯唯诺诺地躬身退下。
郑士毅看着他惶恐离去的背影,脸上的怒气渐渐散去,转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回京?
回京去做什幺?去找死吗?
区区一个李自成,找到了又如何,找不到又如何?
高公公一桩无由来的心血来潮,还不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
田尔耕将这桩莫名其妙的差事丢给他,是要趁这个机会把他踢出京师,免得生事。
但这番安排,却也正合了郑士毅自己的心意。
刚好远离这新君登基,风暴将起的京师之地。
智者不立于危墙之下。
如今的京城,就是一堵看不见的危墙。
阉党看似散了,却又没散,东林说是起复,却也未必得势。
风向不明,何必下注?
且让他人先走,我自静观其变,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此乃似慢实快也!
反正高公公这事,看起来也不着急的样子。
也是,找个驿卒能有甚可急的。
郑士毅想到这里,忍不住摇头一笑。
他将那份报纸重新拿起,目光落到其余版块上,逐字细读起来,努力揣摩着这位永昌帝君的所思所想。
县衙外,整个米脂县的李氏族人,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李自成翻天覆地,但这县衙内却是安安静静。
桌案之后,唯有一人,一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