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十年前便已故去。另一个,已经有衙役领着旗尉去传唤了,想来很快就能带到。」
郑士毅连头也未擡,目光依旧落在报纸上,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都下去吧。」
「是,是。」
县令和两名族长如蒙大赦,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倒退着出了大堂。
大明朝的公文邸报,按律由急脚铺逐个接力传递,日行一百五十里。
从京师到这偏远的米脂县,常规公文就得将近二十天。
所以郑士毅手中的这份报纸,自然也是二十天前的旧闻。
报纸的头版,正是第二次日讲的内容,其中新君永昌陛下提出了「今日大明之问题是什幺」的灵魂拷问。
但郑士毅关心的,却不是这个。
他的手指,反复摩掌着报纸中「人事任免」那一栏,将上面的名字和职位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眉头却越皱越紧。
奇了怪哉!
这位新君的行事路数,怎幺如此叫人捉摸不透?
他雷厉风行地拿了魏忠贤和一众阉党,眼看要连根拔起,却又在关键时刻轻轻放下,甚至还将吏部天官这等执掌天下官帽子的要职,交给了杨景辰这等公认的阉党成员?
这是要玩什幺把戏?这又是要刮的什幺风?
郑士毅放下报纸,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心中一团乱麻。
旁边侍立的亲信见上官得了空,赶忙上前一步,低声道:「大人,能用的法子都用了,林林总总抓了六个姓李的,也算是过得去了吧?」
「咱们是不是————可以回京交差了?」
陕西这破地方,又穷又横,不比江南那等富得能掐出油来的宝地。
是故,没人愿意在这等破地方久呆,只想赶紧回京交了差事,免得错过别的美差。
郑士毅闻言,猛地一瞪眼,往桌上重重一拍,怒斥道:「糊涂!」
「高公公点名要的,是银川驿的马夫李自成!如今既然查无此人,便很有可能是高公公记错了名字,或是此人中途改了名!」
「这是新君登基后,我等领的第一件皇差,务必要办得扎扎实实,半点马虎不得!若是办砸了,你担待得起吗?」
他指着那亲信的鼻子骂道:「别想那些投机取巧的勾当!速速下去再查!」
「不止是李姓大族,那些犄角旮旯的李姓小族,也要挨家挨户地去问!」
「务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