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军撤出三里墟后,对三里墟及临近村子实行了坚壁清野,一间屋子都没有留下。
进驻三里墟的清军,无论是八旗还是绿营都只能搭帐篷居住。
清江协绿营兵住在北坡地势较低的泥窝,一夜风雨后帐篷皆湿,稀泥没至小腿。
清江协的黔军绿营兵只能几十人挤在一顶旧油布帐篷下躲风避雨。
旗营兵驻地位於地势稍高,较为乾燥的南坡。
旗营的帐篷是两层牛皮大帐,地上铺有防水的油布,帐內床铺、被褥、桌椅、炊具、酒缸等物什一应俱全。
莫要说人住的地方比,旗营的马棚修得都比绿营的住所气派,也更乾燥。
同驻一营的几个清江协黔军扛著草料来旗营的马棚餵马。
想到自个儿昨夜和三十几个弟兄挤在一个泡在水里、四处漏风滴雨的破旧油布帐篷里过夜,愣是在三伏天感染风寒。
这几个餵马的黔军不免抱怨了几句他们住的还没满大爷胯下的牲口好。
抱怨声被周遭五个刚刚从绿营库房里拿了油盐酱醋正在烧火准备涮狗肉吃的旗兵听到。
这几个旗兵见这些黔兵竟敢嚼舌根子,登时就发作了,在为首的八旗领催图鲁布的带领下各自抓了条马鞭直奔马棚。
二话没说便朝正在餵马的几个黔兵甩鞭子。
清江协黔兵的千总杨虎威见状,急忙上前求情,苦苦哀求这群不讲理的八旗兵看在他们这些天精心伺候他们,以及他和清江协副將伊克坦布也是旗人的份上高抬贵手。
听到杨虎威搬出伊克坦布,这些旗兵打得更来劲了,连同杨虎威这个千总一起打。
“狗日的!什么玩意儿?绿营的官还想管咱们八旗?”
“给你个面子?呸!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什么玩意,你也配把你的脏名字和伊副戎放在一起?”
“莫要说你这贱狗!就算向荣来了,给不给他面子还得看爷爷心情好不好!”
“你去把伊克坦布给老子喊来,老子倒要看看,伊克坦布的这胳膊肘,是往咱们旗人拐,还是往你们这些汉狗身上拐!”
“他娘的!在广州,多少人求著给爷当奴才想伺候爷还没这个福分呢!到你们这里就成了苦差事了?”
“打!给我打!打死这汉狗!”
这些八旗兵並非是口出狂言,大清兵制实行的是双轨制,驻防八旗由满清皇帝垂直管理,不受督抚节制,而绿营是由兵部管理,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