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节制,二者互不统属。
就算他们这五个八旗小卒不给伊克坦布和向荣的面子,伊克坦布这个旗人另说,向荣还真不敢拿他们几个旗爷怎么样。
打完黔兵,这群施暴的八旗兵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起锅等著吃狗肉。
虽说满俗不食狗肉,可这些八旗兵祖辈入关两百余年,驻防广州近百年,对於祖上的习俗也没那么在意。
祖上养狗是留著打猎的,驻防广州,抽大烟遛鸟逛窑子不比打猎又意思多了?谁还打猎啊?
武宣又不比府城桂平,平日里旗营也没法做到顿顿吃肉,这些八旗兵基本上是逮著什么吃什么。
被打得浑身鞭痕累累的杨虎威在几个绿营兄弟的搀扶下起身,正要回营治伤,在看到这五个八旗兵燉煮的狗肉,以及灶边熟悉的黑白相间狗毛时。
杨虎威不由得得一怔,不顾身上的鞭伤,发了疯似的满营寻找著他的猎犬。
“细狗!”
寻觅半天不见细狗的踪影,杨虎威最后的希望终於破灭了。
那五个八旗兵煮的狗肉,確实是他的细狗。
细狗跟了他七八年,他调教的很好,绝不会在没获得他准许的情况下跑出营地。
杨虎威实在憋不下这口气,捏著拳头径直去找清江协副將伊克坦布理论。
伊克坦布此时正在帐內和广州驻防八旗的一位参领、一位佐领喝酒。
看到杨虎威径直闯入帐內本就不悦,又听说杨虎威是为了几个餵马的黔兵被打,他的猎狗被八旗兵吃了这种小事来找他。
伊克坦布勃然大怒,当眾呵斥道:“你这汉狗,不知天高地厚!若非八旗护著江山社稷,焉有你们喘气的地方?来人给我將他叉出去!插箭游营,以儆效尤!”
杨虎威当下就被伊克坦布的亲兵给捆了,插上箭游营示眾。
杨虎威心灰意冷,游营路过营门的时候,杨虎威看到新到的绿营兵小心翼翼地挑水入寨。
那挑水的绿营兵只顾挑水,没仔细看路,不巧和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八旗兵撞了个满怀,清水洒了一地。
“你们这些汉狗,眼睛瞎了?走路也敢不避爷爷的路?”
那说话的八旗兵正是早上带头吃他细狗的八旗领催图鲁布。
图鲁布个子不高,眼小嘴尖,腰间掛著一柄饰银弯刀,不著甲,许是早上酒喝得多了,走路踉踉蹌蹌的。
图鲁布身边的四个八旗兵已经抢过水桶,咕咚咕咚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