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树上有两般,同姓之人五百年前是一家。不同姓之人五千年前是一家,华夏兄弟姐妹皆是一家人,何错之有?
卫道!你卫的是哪家的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道?是贪官污吏横行,百姓卖儿鬻女之道?还是万千饥民,求活无门之道?抑或是侍奉蛮夷奴酋为君,俯首甘为蛮夷奴才之道?
《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飢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
这煌煌圣训,亦在你所卫之道中,可曾在你心中有过半分位置?清廷腐朽如斯,视民如草芥奴僕,早已是孟子口中当诛之独夫,一夫。
况且爱新觉罗氏乃关外蛮夷之奴酋,祖上不过明將李成梁一家奴尔!说他们是独夫都算抬举他了。
奴酋窃居华夏神器两百年,我等揭竿而起,正是要诛此残酋,正本清源,復我华夏衣冠道统!
你所卫之道,不过是保那爱新觉罗一家一姓的权位,你为此等扭曲之道辩护,有何顏面面对孔孟先贤?面对你们的祖宗?”
蒋承训哑口无言,他沉下心,冷静下来,环顾周遭。
文庙確实还好好的,连被铅子铁砂打坏的牌位,都被换成新的了。
蒋家宗祠的事,蒋承训也问过给他送饭食的父亲,短毛教匪,也確实没毁坏他们的家的宗祠,至於焚书。
短毛教匪连书都没收,何来焚书之说。
难道真如彭逆所言,曹燮培是在污衊教匪,以全州城万千生灵,全曹燮培一人之虚名?
“彭逆!休得曲解圣言!君臣大义,天经地义。朝廷虽有积弊,亦当由士君子格君心之非,徐徐图改,岂容尔等以下犯上,以暴易暴?
尔等所行,拜西洋蛮夷邪神,此乃数典忘祖,用夷变夏,自绝於华夏!谈何道统?
道统在斯文,在礼乐,在程朱阐明之天理人伦!尔等之行,坏我三纲五常,实乃华夏道统之罪人!”见蒋承训辩不过彭刚,江忠信上前一步为蒋承训站台。
“等清廷徐徐图改?江忠信,枉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你且问问那些饿殍,他们的肚子还能等几时?
你说我拜西洋蛮夷邪神,你在战俘营也待了半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到我的左军之人拜西洋的邪神了?
再者,民间拜佛者甚多,照你的说法,曹燮培以往到湘山寺拜的佛,亦是天竺邪佛。”
彭刚不紧不慢地批驳讥讽道。
“你所推崇的程朱理学,到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