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紧紧关上房门,捂着耳朵,图个耳不闻眼不见心不烦。
曾国藩、江忠源、李孟群等人皆是在籍夺情练团,他吕贤基可不是。
他又何尝不想继续留在京师当他的正二品侍郎,远离前线是非之地?
只是事已至此,去或者不去,已经不是他吕贤基能选择的了。
偏偏就在此时,下人通报:“老爷,李协修来了。”
吕贤基一股邪火正无处发泄,听闻始作俑者李鸿章来了,立刻喝道:“让他进来!”
李鸿章满面春风地步入书房,刚一行礼,还未开口,吕贤基便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好你个李少荃!你这支笔,可把老夫害苦了!”
吕贤基指着李鸿章,又是气恼又是无奈:“老夫本意是在圣上面前为你我挣些名声,你倒好,写得那般天乱坠,条条是道!如今可好,圣旨已下,命我为团练大臣,你襄助我督办安徽团练,即日返回安徽!安徽现在是什么地方?是刀山火海!少荃这可是把老夫架在火上烤啊!”
入吕府之际,李鸿章已经从吕贤基的仆役和家人口中知悉咸丰任命吕贤基为安徽团练大臣,回安徽帮办团练之事,吕贤基的反应早在李鸿章的预料之中。
李鸿章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
李鸿章心里乐归乐,但面上却故作惶恐:“部堂大人息怒!晚生……晚生也未曾料到圣意如此决断。事已至此,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能随部堂大人一同回乡效力,正是晚生所愿!纵然前路艰险,晚生也必当竭尽全力,为吕部堂鞍前马后,共克时艰!”
见李鸿章态度诚恳,说话中听,且事已成定局,吕贤基的火气也消了几分,叹道:“罢了罢了,或许是命中该有此劫。你我如今是同坐一条船的人了。”
李鸿章趁机进言道:“部堂大人,既已同舟共济,何不多收些人上船?晚生日前与给事中袁甲三、知府赵畇二位兄长相聚,他们皆有报国之志,不愿在京蹉跎,何不奏请圣上,调他们一同南下办团?袁兄刚直知兵,赵兄熟悉安徽地方,若有他们相助,我等在安徽打开局面也会更容易些。”
吕贤基此时已是债多不愁,心想人多力量大,既然已被拉下水,多拉几个有能力的帮手自然是好事。
再者,周天爵和李嘉端在安徽也练有团练,只是练得不好而已。
此番他作为第二批团练大臣回安徽练团练,难免要和周天爵、李嘉端争有限的资源练团。
一个好汉三个帮,带上几个得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