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手总是好的。
隔日,吕贤基便再度进宫,以皖省团练事务殷繁,需才孔亟为由,上奏请调袁甲三、赵畇随同前往安徽,会办团练防剿事宜。
咸丰眼下缺的是能够为他分忧的肱股之臣,而不是几个闲散京官。
咸丰皇帝见吕贤基如此用心任事,自然是大力支持,当即下诏批准。
南归安徽之前,李鸿章邀约袁甲三与赵畇来到他府邸一聚。
酒过一巡,李鸿章放下酒杯,面色平静地开口说道:“袁兄,赵兄,前日所议之事,已有定论。皇上已颁下明旨,命吕部堂为安徽团练大臣,弟不才,蒙吕大人抬举,得以随行襄办安徽的团练事务。
而二位兄长,吕部堂已面圣请调,皇上已然准奏,命袁兄以给事中之身,赵兄以知府之衔,返回安徽,会办团练防剿事宜。”
袁甲三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他善钻营,消息灵通,早已风闻了吕贤基面圣的细节与结果。他捻着短须,沉吟半晌,说道:“少荃,此事之前因后果,为兄略知一二。吕部堂唉。”
说到这里,袁甲三忍不住摇了摇头,见李鸿章和赵畇都望过来,便索性把话挑明说道:“此番我等追随于吕部堂办团练,福祸难料啊。
吕部堂此人,说他是个忠臣,或许不假,一心报效皇恩。然则吕部堂的性情,以愚兄之浅见,颇有几分袁本初之风,干大事而惜身,眼中只有眼前小利。”
“哦?袁兄何出此言?”赵畇饶有兴致地问道。
袁甲三顿了顿,继续说道:“吕部堂平日议论风发,似有壮志,一旦事到临头,瞻前顾后,惜身自保之念重于进取之心。
袁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帐下谋士如云,却难以尽其所长。吕部堂器量未必恢弘,眼界却稍显狭窄,非是能驾驭非常之局、容得非常之才的之人。我等此去,若想真正有所作为,只怕这位上官,非但不是助力,反可能成为掣肘。”
袁甲三有意练团,不过吕贤基一来没现成的兵,二来没什么本事,袁甲三不是很愿意在吕贤基手底下练团。
赵畇听罢不由失笑,带着几分文人的刻薄调侃道:“午桥(袁甲三之字)此喻倒也有趣。不过袁本初在当年在董卓乱政之时,尚敢引佩剑长揖而出,慨言吾剑未尝不利。这份胆气,怕是吕老大人拍马也难以企及。
且袁绍官渡虽败,毕竟也曾是横大河之北,与曹操一争短长的枭雄豪杰。吕部堂怕是连这等与强敌争锋的本事和心气都欠奉。”
袁绍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