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宋煊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不怕有人拍卖了不付钱。
毕竟这种捣乱的事,怕是有人愿意干的。
宋煊平日里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有些人暗中使绊子,那也是常事。
“宋状元。”
刘从德都有些激动的要站起来:
“十万贯哎,底价一万贯,可是被人一路叫上来了。”
宋煊环顾着四面楼上报价的窗户,他方才重点关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抬价,都用不着自己提前准备的托。
有人就把事给干了。
“刘知州,坐稳当些。”
宋煊按住刘从德的大腿,示意他不要抖:
“最后这件才是重点物品,现在才卖了三十余万贯,我们的目标是一百万贯。”
“那还剩下不到七十万贯。”
刘从德攥着拳头,依旧难掩心中的亢奋。
就算他家里的钱要比一百万贯多,可是这才是自己亲自经手的百万贯,那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刘从德是真的想要扬名,然后把这个买卖继续做下去。
“对啊。”
宋煊按了一下他的腿:
“你刘从德好歹是东京城首富,十万贯值得你如此兴奋吗?”
“嘿嘿嘿。”
“宋状元,我这不是头一次干盈利这么大的买卖吗?”
“我这心呐,是有点七上八下的。”
刘从德止不住的给自己解释。
至于东京城首富这个名号他还是不敢想的。
毕竟自家底子实在是太薄了。
“稳当着点,这才是小钱。”
“小钱?”
刘从德听着宋煊的宽慰,心里止不住的打鼓。
怎么说这钱都算不得小钱啊!
当年他修建黄河堤坝,费尽心思在工程上捞钱,那才贪墨了十万贯,就这还累的瘦了三四斤,结果今年还给吐回去了。
这串熟透了的金枝琉璃葡萄,光是卖出去就有十万贯,上税过后,那再加上一些“冠名”皇家的宝贝。
刘从德粗略算着,就这一个时辰的功夫,他就能赚上小二十万贯了。
若是接下来宋煊这件宝贝拍出高价去,整个东京城谁不传扬我刘大郎的名?
毕竟宋煊是以刘从德的名义为主干的,后面背锅要钱的事,那也是需要他出面的。
刘从德再次瞥了宋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