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脚的,有个风吹草动,都不用过夜,全都传到宰相以及官家、大娘娘的耳朵当中去了。」
韩亿也跟着一子,在京师确实都是如此,哪有太多的秘密可以隐藏的。
就算是有,那也是大家默契的装作不知道。
宋煊又落下一子:「况目在京师为官掣肘太多,尤其是各种姻亲关系错综复杂,许多人都不拿大宋律法当回事。」
「若是不施以严苛的律法,谁人能服?」
「确实如此。」
「所以我想要去外面当官,至少一县之地全都我说了算,该重惩就重惩,少了许多掣肘。」
「啧。」
韩亿手里的白子停在半空当中,他着实没想到人人都愿意当京官,可宋煊却想要外派。
到底是年轻啊。
这一外派就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回到东京城为官来了。
宋煊瞥了韩亿一眼:「韩正使莫不是过于不熟悉此种简单易上手的玩法?」
韩亿摇摇头,又重新捡来放回去,呵呵的笑着:「到底是年岁大了,一心二用怕是不成了。」
其实韩亿是觉得当年还要靠他声张正义之人。
如今已经坐在对面,跟他平起平坐,内心极为感慨罢了。
「那韩正使还是早点休息,养养精神吧。」
宋煊站起身来:「我吃饭前出去溜达一二。」
「好。」
韩亿瞧着宋煊离开,满眼都是羡慕他如此年轻,还这般洒脱,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并不需要总是要考虑别人的想法去妥协。
妥协。
韩亿想到这个词后,又摇了摇头。
他早就被时光磨光了棱角,妥协好像早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一样。
像宋煊那样随心做事的机会,大抵是许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韩亿念叨出来后,又摇摇头。
他不知道宋煊当时是在嘲笑晏殊才送给他一句,还是用来自省的,不要等七老八十再去随心所欲。
宋煊他年纪轻轻便可以声震京师,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就算是「大宋太岁」宋庠,那也是沾了宋煊的光,在百姓当中才能有此称号,被一起传播。
如今在韩亿看来,那句话大抵是宋煊用来自省的。
就是要在年轻的时候随心所欲,老了再收敛呗。
韩亿又摆了摆五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