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他又指著一旁的江修齐和风长右介绍道:“这二位分別是落霞山的江道友以及南疆天檀山的风道友。”
闻听此言,裴肇忙看向二人。
沈文安如今是金丹剑仙,能被他称为道友的,肯定也是金丹境修士!
尤其是江修齐。
身为棲云谷曾经的一院之主,裴肇听说过落霞山的这位老前辈,但却未曾见过其真容,適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裴肇拜见二位前辈。”
风长右见此,微微拱手还礼道:“道友是沈兄的师父,这一声『前辈”自是使不得。”
“吾等修士,不拘俗礼,便以道友相称吧。
一旁的江修齐也是微微頜首:“老夫听说过裴道友,只是未曾想会以今日这般场景相见。”
裴肇神情复杂,隨之便是陷入了沉默。
风长右见此,缓缓起身拱手道:“沈兄,今日这喜酒便是先到这儿吧,回头等风某回南疆之前,再邀请二位到北地郡喝一杯。”
“告辞。”
他知道,以现在这种情况,酒是肯定喝不下去了。
索性便是准备先行离开,让师徒二人敘敘旧,顺便也得让裴肇好好疗伤,拖久了,会伤及本源江修齐也跟著拱手。
对此,沈文安並未挽留,忙起身朝著二人拱手赔罪。
迎仙台上其他的修士见此,也都识趣离开,最终便是只剩下沈文安与沈崇明陪著裴肇父女。
裴玉缩一番宣泄之后,情绪逐渐稳定。
其双目红肿看向沈文安,缓声开口道:“文安师弟,师姐失態,给你丟人了——
升仙台上方才有著诸多胎息圆满境的修士,还有金丹贵客存在,她的一番豪大哭,著实有些不妥。
沈文安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沈崇明给父女二人端来灵茶。
“师姐,到底怎么回事?”
裴玉綰喝了半杯灵茶后,便是缓缓说出了棲云谷被灭,父女二人被追杀的种种事宜。
一旁的裴肇也补充道:“宗门被攻破时,为师和季衍长老本还带出来十多名门內弟子。”
“但那群畜生却是不打算留活口,一路追杀吾等。”
“最终,季衍长老战死,那些小辈也都陆续被抓走。”
“为师与你师姐一路狼逃窜,最终在抵达那结界时,那群畜生好似忌惮方才那位真君前辈,
没有贸然靠近。”
沈文安听后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