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篇镇国便已了不得,往往就是当科会元的不二人选。
这般想着,他指尖蘸了蘸墨,竟在草稿上信手画起墨竹来。
“既然大周九道,尚且无其他人写下本道的镇国诗篇.
那就,
我来吧!”
江行舟执笔蘸墨,在草稿上龙飞凤舞写下剩下大周九道地名:中原、巴蜀、塞北、漠南、蓟北、岭南、荆楚、陇右、蓟北。
“那便——我来写了罢。
从哪一个开始呢?
抓个阄先!”
话音未落,他已将九张纸条揉作一团,随手抛在案几上。
纸团滚动间,他信手拈起一枚,展开一看——
“塞北?”
江行舟眉梢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吕蒙正啊,吕兄你这塞北道县试第一解元的名头,今日怕是要蒙羞了。”
他提笔悬腕,笔锋未落,已有凛冽肃杀之气自纸上漫开——
塞北的风,可从来不止吹过边关。
江行舟的眼中似有万里边关掠过。
“塞北.”
他低笑一声,笔锋悬而未落,却已见墨色在纸上洇开一道凛冽的痕。
华夏自汉唐以来,多少文人墨客在这片苦寒之地留下绝唱?
王维的“大漠孤烟直”,岑参的“千树万树梨开”,王昌龄的“不破楼兰终不还”.
“但要说意境之巅——”
江行舟眸中精光乍现,笔锋陡然一转。
“当属王维《使至塞上》!”
他笔下墨汁飞溅间,一篇诗词自胸中喷薄而出——
塞北道的考舍内,塞北解元吕蒙正愣愣的盯着案上墨迹未干的诗卷,指节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
“啪!”
一滴墨从笔尖坠落,在宣纸上晕开一片阴霾。
“[鸣州]难道,我止步于鸣州了吗?”
他苦笑一声,指尖深深插入发间,“这等水准,如何与那江南道的妖孽争锋?”
窗外风雪呼啸,恍惚间似有塞北父老的叹息传来。
他猛地攥紧狼毫,笔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塞北儿郎的骨气,岂能就此认输?!”
他一把掀开镇纸,雪白的新纸铺展如疆场。
笔走龙蛇间,将胸腔中的塞北风雪与热血,尽数倾泻——他一定要写出一篇[镇国]级的塞北诗篇!
江行舟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