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个角落里,传来幽幽叹息:“刚才还心存侥幸。直待江南江解元出手,才知何为碾压之痛。
不急不急!
等着罢!
还有巴蜀、蓟北、荆楚的诸兄你们好自为之吧!
等江解元,写出你们本道的镇国之篇。
你们才能真正领会,什么叫道心破碎,不想活了!”
中书令,陈府。
急促的脚步声踏碎庭前寂静,一名小厮跌跌撞撞冲进内院,衣袍凌乱,面色煞白。
“大人!大人!”
他扑跪在阶前,声音发颤,“江南道解元江行舟……他、他又写出一篇镇国文章!
第三篇了……
一科一题之内,连作三篇[镇国]!”
小厮伏地叩首,嗓音发干:“贡院那边……所有的礼部官员们,已经乱了!不知所措!”
堂内,中书令陈大人执笔的手骤然一顿,墨汁自笔尖滴落,在奏折上晕开一片乌黑。
他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惊愕、忌惮、叹气,最终归于深沉。
事实上,朝廷诸公早已察觉江南道那个异军突起的解元江行舟。
寒门出身,却文采惊世;
无依无傍,偏与大周功勋派系的薛国公府,过从甚密。
这般人物,岂是朝廷大员们所乐见?
朝堂之上,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谁愿分一杯羹,予这骤起的寒士?
纵使他名动江南,文可镇国——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不过冷眼旁观,权当未见。
甚至,江行舟故意在《观沧海》挖坑,“僭越”之污。
他们不是看不穿,只是刻意冷待——以免被江行舟借机,增强自己的文名。
任江行舟如何锋芒毕露,只要朝堂诸公默契地视若无物,便如明珠蒙尘,终究难成大势。
逼得他竟去白马寺与高僧论辩,借佛门之口扬己之名,让洛京百姓争相传颂。
可如今.
这可是春闱重地,国之根本——大周最严肃的科举圣地,选拔才俊,天下举子们文位和仕途晋升之地。
三篇镇国,考场惊世。
满朝大员们,无法再视而不见。
无法再不议论!
江行舟在科举考场的强势,简直到了骇人听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
这已非锋芒毕露,而是煌煌大日,烈日当空——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