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原本以为,陛下会驳回奏疏,挽留!”
杨思之声音沙哑,带著几分哽咽,“没想,陛下竟——竟未作丝毫挽留!
终究是学生无能,不堪大用!
比不得江行舟那般才华横溢,千年文道第一人,圣眷正隆,如日中天!”
杨思之的语气,充满了无力感。
魏泯静静地听著,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弟子,看到了更深远的东西。
他轻嘆一声,语气平静却带著看透世事的苍凉,“圣人不仁,以百姓为芻狗。
陛下此举,並非对你个人有所不满。“
魏泯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著椅背,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敲在杨思之的心上。“不是你杨思之能力不足,而是你恰好倒霉——时也,命也。”
“此话,怎讲?”
杨思之闻言一愣,急忙收敛悲戚,躬身请教。
他意识到恩师话中有更深层的意味。
魏泯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穿透这府邸的墙壁,直抵紫宸殿的深处。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凝重:
“陛下,恐怕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一种足以动摇国本的危险。
若非如此,岂会行此雷霆手段,不惜强行革退一位尚书,也要整飭户部,收敛钱粮?
这绝非寻常的朝堂倾轧,而是——未雨绸繆,甚至可能是不得已的断腕求生。
陛下顾不上,跟你三奏三辞的戏码。”
杨思之面色骤变,方才的个人得失之心,瞬间被一种更大的不安所取代。
他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过自己的去职。
魏泯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对了,你在户部时,可曾留意边疆近况?塞北、漠南、蓟北等地,军报如何?”
杨思之虽已去职,但之前一直掌舵户部,对天下钱粮动向仍有了如指掌。
凡有军报,必定需要户部拨钱。
他略一思索,拱手答道:
“回恩师,据学生所知,我大周边境近来颇不平静,蛮妖部落袭扰日益频繁,规模也较往年更大。
只是——朝廷诸事繁杂,户部钱粮左支右絀,实在无力支撑大规模的征战。
中枢的方略,一直是严令边境各道、各府,凭险固守,以拖待变。”
“那么,雪狼国呢?”
魏泯追问,点出了这个北方最强大的妖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