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
“雪狼国——”
杨思之的声音更加低沉,“他们打著为七王子復仇的旗號,屡屡兴兵犯境,试探袭击边城。
边城告急的文书,如雪片般飞入兵部——但,终究是石沉大海。”
杨思之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恩师也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如今户部的底子,根本拨不出一场国战,所需的巨额钱粮。
朝廷——只能装作看不见。
兵部,自然也就毫无动静了。“
魏泯听完,缓缓闭上双眼。
半晌,才幽幽吐出一口气。
“这就对了—边患如火,国库空虚。
陛下嗅到了危险。
启用江行舟,已非简单的户部革新,而是在为一场可能到来的大战,拼命积攒本钱。
你这户部尚书的位子,不过是这盘大棋中,最先被挪开的一颗棋子罢了。..你筹不来这笔钱,只能让江行舟来做。“
魏泯浑浊的眼眸中精光一闪,立刻朝门外沉声吩咐:
“去,將吏部近月的所有调令文书,全部取来。”
夜深人静,魏府的书房却灯火通明。
侍从抱来厚厚一摞卷宗,尚书令魏泯与杨思之二人埋首其中,在数百份密密麻麻的官员任免文书间仔细翻查。
终於,一纸看似寻常的调令被抽了出来【江州太守薛崇虎,调任塞北道密州太守】。
烛火下,魏泯的手指在这行字上轻轻敲击著。
若在平日,这样涉及太守的调动,绝无可能逃过他这位尚书令的眼睛。
可近来朝局动盪,上百地方官员落马,再加上其他正常调任,补缺的文书如雪片般飞至。
这份夹杂在大量人事更迭中的调令,竞被吏部按常规程序,悄无声息地批覆了。
因为是江州府改任密州府,平级调动!
也没人在意!
“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魏泯捻著鬍鬚,眉头紧锁,“所有人都盯著洛京城里的风云变幻,盯著户部的帐目。
却没人留意到,薛崇虎调任去了边塞。
杨思之凑近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薛崇虎?他可是江行舟的岳父!”
这位曾经的江州太守,虽不在权力中枢,却是实实在在的地方大吏。
更重要的是,他是那位正如日中天的户部侍郎江行舟的岳父大人、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