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朝廷效力。”
他抬眼看向江行舟,目光如炬:“只是贤婿,你此番前来,恐怕不单为探望老夫吧?
如今朝中局势波譎云诡,你身为户部左侍郎,正值清查帐目的紧要关头,此时离京,风险不小啊。”
江行舟唇角微扬,笑意中透出几分凛冽:“岳父。小婿此行,名为巡视北疆钱粮调度,实则是要为岳父—也为大周北境,布下一盘大棋。”
他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江南韦观澜刺史已应我所请,將江南门阀捐献的所余钱粮,悉数调往密州。
关中、中原、巴蜀等地筹集的粮草军械,亦在途中。总计可支撑二十万大军一年之用。”
“雪狼国最近蠢蠢欲动,边衅日频。
陛下对此,心生警惕。
与其被动,等著雪狼国来攻!”
江行舟指尖轻叩案面,“还不如我们主动设局,在塞北与狼族决战。
而密州虽非前沿,却正可成为北疆大战的后勤总枢与大军集结之地!
这处重地,必须由岳父大人守住!”
薛崇虎眼中精光骤亮,猛地从座上起身,大步踏至墙边那张巨大的北疆地图前。
他手指重重落在密州所在,声如铁石交击:
“雪狼妖国若真大举南下,攻入塞北道,首当其衝的必是铁山城等前沿要塞。
而我军源源不断的粮草军械,却屯於后方的密州进可支前,退可固本,此处才是真正的命脉所在!“
他倏然转身,一把按住江行舟的肩,掌心滚烫:
“贤婿!若有充足粮草、精甲利刃,再有各路兵马在此整编调度,老夫何止有把握守住密州?
纵使反击雪狼国,亦非虚言!”
江行舟頷首道:“岳父明见。密州虽不在锋鏑之间,却是北疆战局的中枢。
粮秣在此囤积,骑兵在此休整,前线將士方能心无旁騖,全力迎敌。”
他语气渐沉,如暗流涌动:“此外,此举亦是小婿一著棋。
朝中未必人人乐见,我们在北疆建功。
將兵粮集於密州,由岳父亲掌,既为支援前线,亦为防范身后之箭。以防断粮!”
薛崇虎截口道,眼中寒芒一闪。
他如何不懂?
唯有自己坐镇此地,执掌钱粮兵马,江行舟才能放心,放手施为。
否则,稍有差池,和雪狼国的这一战,恐怕未战先败。
“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