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放心,“
薛崇虎声如磐石,“只要老夫尚在,一粒米、一枚箭,绝不会误了前线;更不容任何人,乱我北疆一草一木!”
二人相视不语,笑意中儘是默契。
此刻他们不仅是翁婿,更是同盟,共擎北疆危局的栋樑。
隨后数日,江行舟在薛崇虎陪同下,“奉旨”巡视密州粮仓武库、检阅各路援军。
但见粮垛如山,兵甲映日,铁骑奔腾之声震彻四野。
整座密州城,正如一张徐徐拉满的强弓,箭在弦上。
而青婘与玄女,也没有閒著。
青婘与玄如今皆已晋至妖將境界,各显神通。
青婘可通感地脉草木,凡风吹草动皆难逃其灵觉;
玄女则能振翼凌空,以玄鸟之瞳俯瞰北疆万里,將密州方圆千里內的敌情动向尽收眼底。
二人,一者熟悉大地草木,一者观天,互为耳目,让江行舟对这塞北的局面如观掌纹,敌我之势,瞭然於胸。
洛京,国子监。
藏书阁里墨香沉鬱,琅琅书声与清辩之音交织不绝,处处瀰漫著文华鼎盛的庄严气息。
在这里,仿佛每一缕风中皆蕴著若有若无的文气,此处正是大周圣朝天下文修之士心嚮往之的圣地。
然而,这片祥和的学苑之下,已有暗流悄然涌动。
学舍区內,一名身著蓝色举子襴衫的青年,正利落地將书卷、几件换洗衣物,以及若干泛著微光的符纸与丹丸一一收进行囊。
他腰间佩著一块质地上乘的温玉,行动间透著乾脆。
这番动静打破了室內的寧静,引得同舍几位举子纷纷侧目。
“赵兄,你这是——?”
一个胖乎乎的举子放下手中的《文心雕龙註疏》,面露诧色,“瞧这架势,是要远行?莫非家中有急?”
那赵姓举子,名唤赵铭,头也不抬,嘴角微撇,带出三分不屑:“远行是真,家中无事。”
“那你要去何处?”
另一人接话问道,“不在国子监潜心修学,难不成是寻到了一处文气昌隆的秘境,欲往游学?”
赵铭系好行囊最后一个结,这才直起身,拍了拍手,环视一圈满面好奇的同窗,压低声,却掩不住语的得意:“游学?那太慢!我要去的是塞北—密州!”
“塞北?密州?”
眾人皆是一怔。
那胖举子更是失声:“赵兄,你莫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