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反应如此迅速,派来的还是江行舟这个煞星,他们怕了!他们缩了!
他们在观望,在看我们和朝廷谁能赢!如果我们赢了,他们就会像秃鹫一样扑上来分食;
如果我们败了————他们就会立刻上表朝廷,痛斥我们是叛逆,甚至可能反咬一口,以表忠心!」
李冲的话如同冰冷的刀子,剖开了那层自欺欺人的外衣,露出血淋淋的现实。
李仪光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他何尝想不到这些?只是不愿,也不敢去深想。
「那————那我们————」
李仪光声音发颤。
「报——!」
「」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探子急促的呼喊,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冲和李仪光同时精神一振,李冲更是急步冲到帐口,亲自掀开帘幕,双目放光地盯着跪倒在地的探子:「快说!可是有诸侯王兵马的消息了?
是哪一路?到了何处?有多少人马?」
探子被李冲灼热急切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低头禀报:「回————回大王!属下在西北方向三十里外,发现————发现有小股骑兵踪迹,约百余人,行踪隐蔽。
看其装束和隐约的旗号徽记————似————似乎是齐王麾下的夜不收!」
「齐王?!」
李冲大喜,脸上瞬间爆发出光彩,「是他的前锋探马?!
好!好啊!齐王果然没有背弃盟约!
他的大军定在后方!
快,他们现在何处?可曾接触?齐王可有信使前来?」
探子被李冲的狂喜弄得有些无措,硬着头皮继续道:「大王————属下,属下只是远远瞥见,未敢靠近。
那队骑兵极为警觉,似乎————似乎只是在远处窥探我军与朝廷军营的形势,并未有靠近接洽之意,也————也未见有信使前来。
而且,只有百余人,不像是大军前锋,倒像是————纯粹打探消息的哨探。」
探子的话,像一盆冰水,当头浇在李冲头上。
他脸上的狂喜瞬间僵住,然后迅速褪去,转为一种更深的惊疑和————不祥的预感。
「只在远处窥探?没有接洽?百余人————哨探?」
李冲喃喃重复着,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被一种名为「绝望」的灰色所取代。
他踉跄着后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