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国朝二百余年,有哪一条规定,学生禁带子女就学?”
王瑞冷哼一声,“的確没有。可你以为如此狡辩,就能敷衍过关吗?国法还没有禁止在课堂上出恭呢,难道就可以么?荒谬。”
“你这是-曲道以媚时,诡行以名!”
朱寅板著小脸,“古人云,君子扬人之善,小人扬人之恶。”
“荀子也说,君子不为小人之匈匈也輟行。我走得正行得端,何惧小人之言呢。”
“我带妻妹来上课,实在是她无人照顾,我放心不下,不得已而为之。你信与不信,我心不縈丝毫。所谓卑以自牧,含章可贞,吾心若何,自有公论。”
“所谓君子达於上。你若是不服气,可以去告状,替我扬扬名。”
“若南雍不许我带岳父幼女上课,我只能忍痛离开国子监,回家照顾她了。”
“我做人处事,向来山岳定,从不丝毫爭。王师兄这么爱爭,这神童之名就还给你。”
“送你一句话,辱人者,自辱也。”
“你-—”王瑞芳气结,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好一张伶牙俐齿!”
“好了!”黄助教怒道,“都不要说了!上课!”
王瑞芳脸色阴沉,却不敢公然和助教翻脸,只能忿忿不已的坐下,还不忘狠狠瞪了朱寅一眼。
明年就是秋闈了。本公子肯定能得到乡试资格。朱寅,等本公子中举,再和你这个短棺材的狗戳理论。
到时看看,谁才是神童。
朱寅微微一笑,气定神閒的坐下,一副胜利者的样子。
可是心中,也有点鬱闷。
他实在不想和王瑞芳这种爭强好胜的小公鸡纠缠,没意思。
小儿科。
可是,他不想斗,奈何王瑞芳很来劲。
寧清尘看著这一幕,忍不住咯咯笑了。
这狗头姐夫,还真是厉害鸭。打起嘴仗来也不含糊,挤兑的对方脸红脖子粗。
还是为了我。
“別笑。”朱寅低声说道,“上课呢,严肃点。”
寧清尘就在旁边,看著狗头姐夫写字,这才发现,原来狗头姐夫的字写的这么好看。
半天课上下来,寧清尘也听的饶有兴趣,了解了很多国学知识。
她还发现,狗头姐夫不但受到老师喜欢,也受到很多同学的欢迎。
这才几天啊,他就有一群好友了。
下午放学后,朱寅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