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下之意是,王瑞芳等人是小人,绵里藏针的骂人。
黄助教微笑点头:“你这是欺之以方,皮里阳秋。你这南雍神童,又要多一段佳话了。”
虽如此说,可他却越发喜爱朱寅了。
李助教说的没错,此子真如荆山之玉啊,
王瑞芳再也忍不住的叉手说道:“黄师,毕竟是南雍道场,课堂重地,朱寅携女婴上课,实在是—-实在是—"
黄助教眉毛一皱,“实在什么?”
王瑞芳伴装恭敬的说道:“实在是譁眾取宠,有辱斯文,暗藏奸偽,故作惊人之举,其心不可问也。”
说完这句话,王瑞芳就有点后悔。
不是心生惭愧,而是觉得这话应该让董释来说,自己不宜亲自出头,有失身份。
可是既然亲自下场打擂台,他也不能退缩,只能端著架子,摆出高姿態,首先扣一顶帽子再说。
黄助教摇头:“十岁小儿,何得以此定真偽?莫要动輒三字狱。同窗学友,
自当和而不同,尊贤容眾,君子不失口於人,以言人不善为戒,躬自厚而薄责於人啊。你可懂了?”
他不太喜欢王瑞芳,仗著家世出身,小小年纪就清高自许,目无余子,甚至不把师长放在眼里。
王生也是早慧之才,之前在南雍確有神童之名。但只有一半是真,另一半是趋炎附势者吹捧出来的。
如今来了一个真正的神童朱寅,王生被夺了风头,自然怀恨在心。
心胸如此狭隘嫉妒,那就是落了下乘了。
作为老师,他当然要敲打一番,耳提面命的给王生提个醒,但愿王生能反躬自省,提升心性。
如此,也是打磨之意。
谁知王瑞芳听了黄助教的话,不但不以为意,反而更是心生性逆,不禁亢声说道:
“黄师,学生愚钝,不知黄师教诲。学生想不明白,这课堂上还能带著女婴来上课。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难道咱们南雍是茶坊酒肆,任谁出入么?”
“学生不敢三字狱,可朱寅此举,说轻了是蔑视学堂,说重了就是丧心病狂!学生斗胆,敢问吾师,此事若是传出去,世人该如何看我南雍?”
黄助教没有想到,王生居然不顾自己一片苦心,將自己的教导当成驴肝肺,
公然犯上质疑,蔑视师道尊严!
他正要发怒,朱寅就抢先说话了。
“王师兄。”朱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