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逃入东山,暂时逃入宝华山,
去绿头陀那里躲几天。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王朝闕脸色铁青的逃入內院,在华美的亭台楼阁中七弯八拐,耳边响起家中女眷们此起彼伏的尖叫。
王朝闕是个中年人,此时却像个年轻人一般敏捷,他衝进书房,揣了一把度,就匆匆逃往后门,根本不敢停留。
王家庄园很大,后门没有官军,王朝闕手忙脚乱的放下吊桥,过了保护鄔堡的壕沟,惶惶如丧家之犬。
一个少妇看著他的背影,惨笑著说道:“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畜生”
她忽然发现,之前这不可一世、不可违抗的公爹,真像一条丧家犬啊。
王朝闕刚出了鄔堡,就看见了之前派出的两个护卫的户体,都是中箭而死。
他悚然而惊,四顾一看,一个青年大汉就从树后转出,
“你,你是朱家的那个护卫?”王朝闕毛骨悚然,他慌忙掏出一叠度,“这些度值很多银子,都给你!还请壮士高抬贵手?”
“我,不能,放了你。”那青年大汉语气生硬的说道。
“你,你不是汉人?”王朝闕很是意外,“你,你是什么人?”
青年大汉摘下帽子,露出一条金钱鼠尾。
“你是—--女真人!?”王朝闕万万想不到,朱寅居然还有来自关外的女真护卫!
就在朱寅让龚动手之际,不远处的刘家和张家也得到了消息。
恰好,张世勛和刘元初正在下棋,闻讯相顾失色。
“不可能!”张世勛一敲棋子,“王家怎能和洋夷勾结作乱?绝无可能!他们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
刘元初皱眉,“那些阉竖,为何如此污衊王家?要说王家勾结洋夷和倭寇,那我们也能啊。”
他眼睛一眯,“难道是看中的王家的家財?要肆意株连了?海瑞刚走,
田义就这么干,那真就是为了抄家而欲加之罪了。”
“听说陛下,喜欢抄家。”
“三字狱。”张世勛神色阴冷,要说王家欺男霸女,草菅人命,他是信的,张家也没少干。
可要是说什么勾结洋夷倭寇秘密反明,他不信!
“多半就是为了抄家谋財了。”张世勛脸色铁青的说道,“今日对王家下手,明日呢?会不会对我们下手?”
刘元初皱眉,“阉人行事乖戾,向来没有底线,逢君之恶之事,多是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