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高看他们了,你是让他们去送死。”
沈一贯也摇头道:“水陆配合,的確是上策,可惜没有像样的水师,无法实施此策。
朝鲜虽有独立的水师,可数量也不会太多。说说你的中策吧。”
朱寅继续道:“下官的中策么,就是徵调听话的女真、蒙古兵入朝,帮助王师抗倭。
如此一来,朝廷有了强援,更有胜算。”
王锡爵点头道:“是个好法子。这是一箭双鵰。可是朝鲜未必答应,朝鲜和女真是死敌,岂能同意朝廷用女真兵?朝鲜王要是不同意,上书对皇上哭诉,皇上也不会同意。”
“下策呢?”
朱寅拱手道:“回元辅话,下策是既没有水师断倭寇海路,又没有徵调女真、蒙古兵助战。那么就只能依靠骑兵和火炮的优势,和日军死磕。倭寇骑兵不行,弓兵也不行,可火枪却十分犀利,士卒也凶悍野蛮,不畏惧白刃战。”
“到那时,就看谁的拳头硬了。”
沈一贯神色沉吟:“不用指望水师在海上切断倭寇海路。至於徵调女真、蒙古兵入朝,倒是可以试试。”
朱寅这三策,虽然都有道理,但其实说的很简单,只是泛泛而论,具体的战略战术都没有涉及到。
他当然不会当眾说太多。
因为他未必就是出征的统帅。他若不是主师,无法主导这件大事,那还不如不说。
“这便散会吧。”王锡爵说道,“今日廷议到此为止,诸位各自回衙。”
说完他就率先站起来,对著空荡荡的御座行礼,然后转身而出。
眾人也对御座行礼,鱼贯而出。
此时,刚刚到了午时初刻,秋阳照在身上懒洋洋的。
出了文华殿,朱寅立刻跟上石星的步伐,说道:
“大司马,下官要告假半月,处理一些家事,但並不离京。”
“嗯?”石星脚步一停,眉头微皱,“朱少司马虽然刚从西北回京,的確需要几天假期,用不著立刻履新上任,可半个月也太长了吧?何事需要告假半月?”
朝臣请假自有制度,若无必要理由,焉能告假半月之久?
朱寅微微一笑,淡定而自信的说道:“婚假。下官本月十二,就要娶妻成亲。婚前各种事情纠缠,委实无法去兵部履新。”
“原来是婚假,可喜可贺。”石星眉头一松,神色变得有点椰输,“我大明朝,请婚假的官员可是少之又少啊。绝大多数官员,入仕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