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家,鲜有未娶妻者。”
“你倒好,入仕年纪太小,免不了要休婚假啊。”
“既是婚假,本官就准你半月。你写个告假稟帖,我批了再转交吏部。”
“嗯,你娶妻成亲了也好,免得京中多少贵女惦记,也算绝了她们的念想,就当是你做好事了,呵呵。”
他虽然不喜朱寅,可朱寅要请婚假,他当然要同意了。
朱寅笑道:“下官谢过大司马。到时,还请大司马去寒舍喝杯喜酒。”
朱寅当然也不喜欢这个顶头上司,可口头上还是要客气一番。
“当日定会去贵府討杯喜酒。”石星抚须微笑,趁机说道:
“少司马,你虽是本部右侍郎,可毕竟少年热血。兵部事关重大,我等身为部臣,不宜有好战之心,若能慎重军事,也是国家之福。善为之,善为之。”
朱寅心中不以为然,却只能拱手道:“石公大教,下官铭记在心。”
石星也知道朱寅听不进去,点点头就自行走开。
朱寅看著石星的背景,眼底的笑意十分清冷。
就在朱寅参加文华殿廷议之时,整个皇宫最冷僻的景阳宫中,一个小小少年正踩著梯子,趴在墙头上,撩开墙头上的秋草,望著南边的重重宫闕。
可是哪怕他踩著梯子,那重重宫闕也像重重山峦,遮住了他的望眼。
他的眼睛,写满了期待和忧鬱。
“唉,我看不到先生。”
“听外面的宫人说,先生打了大胜仗回来了。谢天谢地,先生终於平安凯旋了。这段日子的担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先生昨天在午门献俘,今日一定参加大朝。先生应该去了文华殿参加廷议吧?”
“可惜,我不能和先生见面。父皇不会同意的。”
“父皇是那么討厌我,討厌娘亲。那么,父皇会不会也因为我,討厌先生?”
“父皇,我不稀罕当太子,不稀罕和你喜欢的三弟爭夺什么,我只要自由。”
“听说,后天就是恭贺大捷的麟德殿宴,那是朝廷打了胜仗的庆功宴,是为先生准备的。庆功宴那天,我可以去麟德殿看看先生吗?可是,怎么样才能去麟德殿呢?我出不去啊·...”
朱常洛刚刚对自己说到这里,忽然外面一个带著呵斥的声音传来:
“幼海!谁让你趴在墙头?你要窥探宫禁么?快给咱家下来!”
他往下一看,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