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二线当左都督,练兵只能靠你们自己了。你们无论是参將、游击、守备,都有自己一彪人马,把这彪人马练成精兵强將,就对的起我,对得起大明。”
他刻意没有提对得起皇上和朝廷。
熊廷弼等人也没有觉得不对。虽说兵是朝廷的兵,是朝廷的,他们做的也是朝廷的官儿,可是若没有恩相的抬举,他们能有施展抱负的机会吗?
还別说,歷史上真有。但他们自己不知道啊。
朱寅继续道:“军、粮草、军器,你们统统不要担心,朝中我替你们尽力担待。兵部、户部我都会盯著,我一日在朝,你们的军粮草就不会拖欠剋扣,军器也不会粗製滥造。”
“你们知道我的心,我也知道你们的心。”朱寅指指天上的一弯秋月,“如月之明耳!”
眾人一起叉手行礼,神色感动的说道:“谢相公!我等必不教相公失望!”
大明说是百万大军,可这百万大军有多少欠、缺粮,军器质量劣不堪用?有多少阵亡將士的抚恤被剋扣,停发?
朝廷每年消耗上千万白银的钱粮用来养兵,可是大半都被层层贪墨、漂没、剋扣,进了无底洞。真正在將土身上的只有小半!
为將者若是在朝中没有靠山,魔下將士都拖欠粮,这兵还怎么练?还能有多大战力?
幸好稚虎相公在朝,他们有了大靠山,就不担心这些了。
朱寅摆摆手,嘆息一声道:
“你们越是谢我,我就越是为朝廷感到惭愧。唉,让將士没有后顾之忧,本是朝廷的应尽职责,如今却要额外感谢,悲呼!”
朱寅不放过任何给皇帝和朝廷上眼药的机会:
“皇上数年不上朝,哪里又知晓將士疾苦啊。我上揭帖劝諫,皇上不但不听,还训斥我。君父如此不听忠言,为人臣子又能如何呢。”
“朝廷百官,营营爭权夺利、孜孜党同伐异。军中之情弊,將土之冷暖,又岂在他们心中?”
“盛世隱忧,天下兴亡,生民福祉,朝野又有几人在意!”
朱寅语气苍凉,几有扼腕之痛。
可是其实,他並没有上揭帖(秘奏)触皇帝的霉头。
熊廷弼等人闻言,都是不禁为之动容,纷纷说道:
“恩相忧心国事,怜悯將土,实在令人感佩至极。我等愿附驥尾,为恩相分忧!”
“末將虽不才,愿唯相公之命是从!”
“恩相放心,愿效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