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郑氏安慰自己,说最多五年,就让自己回京升迁。要在西南熬五年啊。
郝运来鬱闷的喝了一杯茶,却像是在喝酒一般。
他看到茶盏中一张失落的脸庞,忽然心中一动。
秦良玉!
秦良玉不就是石柱宣抚使夫人么?自己去重庆上任,可以和她同行啊。只要得到石柱土司的帮助,自己这个重庆知府就好当多了,或许还有机会立功,提前调回京师。
想到这里,郝运来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他看到布置喜庆的公馆,情绪也被喜气侵染了。
稚虎,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为兄也祝你和採薇娘子白头偕老。可你知不知道,皇上其实不喜欢你?
迟早,迟早!
皇上和娘娘会找个藉口,寻你一个错,把你打落云端。轻则贬官流放,重则抄家下狱呀!
想到这里,郝运来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既嫉妒朱寅,不希望朱寅凌驾在他头上。又不想朱寅太倒霉。最好是贬官外放,但衣食无忧,还能小富小贵。
昨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虽然贬为知府,可稚虎却被贬为知县,还恰恰是自己辖下的知县。那个美啊。可惜一高兴醒了,原来是个梦!
辰时初刻,朝阳东升。
黄道吉日,利嫁娶、兴宅、远行。
宫保府的中门,豁然大开。接著就是里啪啦的鞭炮声。
朱寅身著緋红妆袍服,胸襟披红,纱帽簪,骑著一匹雕鞍白马,率领六十四人的迎亲队伍,奏响喜气洋洋的《引凤调》,吹吹打打、浩浩荡荡的出门。
同样穿著礼服的寧清尘,带著小黑追出大门,看著朱寅的背影,奶凶奶凶的喊道:
“去了!终於去迎亲了!小老虎啊,你这次是不是真的吃上软饭了?我当年没有冤枉你鸭!”
朱寅骑在马上,好像行进在云里雾里。秋光如此灿烂,岁月如此静好啊。
真的要和採薇结婚了。从今以后,就是人夫了。真的是有家室的男人了。
两世头一遭啊。
朱寅很是高兴,虽然他对新娘十分熟悉,可此时居然对新娘心生一种神秘感。十多天没有见到採薇,恍如隔世。
採薇,这个场面绝对算是风光大嫁了,你还满意吗?
他最高官位是太子太保,婚娶当然可用仪仗。太子太保虽是虚职,却是实打实的从一品。朱寅主动降了一级,用正二品的仪仗。
但见伞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