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窝都浮现出来了,“稚虎兄所言极是。不过…就算去京都对日本王宣谕,会不会也激怒丰臣秀吉?”
“他虽是权臣,可终究是日本王的臣子,怎么也要顾忌日本王的脸面吧?日本王受委屈,不就是日本受委屈?哪怕是装,丰臣秀吉也要装出愤怒吧?他会不会借此发挥,彰显自己的忠诚,同样对我们动手?”
朱寅有点赞赏的看了郑国望一眼。她能想到这一点,也算心思缜密,不愧是考中进士的女人。
“月盈兄的担忧没错。”朱寅说道,“所以我需要三天时日,来堵上这个漏洞。丰臣秀吉是权臣不假,可他也要顾及日本王的尊严,否则大名们会质疑他不尊王室。”
郑国望问道:“何为大名?”
朱寅解释道:“日本贵族分为王室、公卿、大名。大名就是诸侯。如今王室和公卿世族都是傀儡,大名把持朝廷和地方之权。丰臣秀吉是最强大名,乃是大名盟主,被封为关白……”
如今和郑国望在一条船上,朱寅当然要给她科普一下。
郑国望道:“谢稚虎兄解惑。我怎么觉得,这幕府将军有点像是当年契丹的夷离堇和女真的都勃极烈?”
朱寅点头:“的确类似契丹的夷离堇和女真的都勃极烈。不过,丰臣秀吉也并非幕府将军。他出身寒微,没有建立幕府的资格。可他的权势,比起幕府将军其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接下来半个月内,我们要让丰臣秀吉答应我们去京都见日本王。我之前已经托人找关系,让海商贿赂秀吉的夫人、母亲、近臣,投其所好,让他们在秀吉面前关说、转圜。”
“包括秀吉本人,我更要送上他最喜欢的唐物。听说秀吉此人,小事大度,大事绝情。我们要把宣谕大事化小,举重若轻,就能让他大度起来。”
“只要秀吉答应我们去京都面见日本王,我们就不用再来名护屋城了,到时直接可以在京都附近的伊根海湾出海归国。”
“这的确是个法子。”郑国望神色一松,“金银开道,往往最是管用。稚虎兄了多少金银,我可以负担一半。”
她知道朱寅之妻宁氏豪富,根本不缺银子。可一码归一码,这是朱寅自己掏的银子,她应该分担一些。
郑家同样不缺银子。
“钱是小事,不用计较。”朱寅端起茶碗,“只要我们去了京都低调行事,不传扬敕谕内容,再送厚礼给日本王和公卿,堵住他们的嘴,也就万事大吉了。关键就是,如何取得秀吉的信任,让他答应我们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