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
郑国望苦笑道:“我们这是来和谈的?简直是来给自己出难题的!皇上和首辅…唉!孙子说知己知彼,可朝廷哪里知彼?”
“这一趟不但白跑一趟,还可能折在日本。”
朱寅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如今抱怨这些也没有用。谈肯定是要谈的,但你我都应该清楚,肯定是谈不成的。所以,对你我而言,和谈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平安回国,向朝廷交差。”
他回过头看着郑国望,目光烁烁,“有件事,还需要月盈兄配合我,携手完成。”
郑国望想了想,“稚虎兄是想炮制一份给丰臣秀吉的国书?”
朱寅抚掌笑道:“月盈兄深知我心,便是如此了。陛下的国书既然是给京都的日本王,那么拿什么给秀吉?三日后,秀吉可是要看国书的。”
“我们就干脆以一变二。敕谕给日本王,我们再炮制一份内阁名义的国书,递交给秀吉。”
“如此一来,陛下的敕谕给所谓天皇,‘内阁’国书给丰臣秀吉,他们两人都有份。而且我们不是矫诏,只是伪造内阁公文而已。”
“哈哈!”郑国望不禁被朱寅的法子逗乐了,“稚虎兄不愧是少年天才,好一招斗转星移、无中生有的神来之笔!”
“伪造敕谕我们不敢,可是炮制一份内阁公文,又什么大不了的?事急从权嘛。丰臣秀吉是日本宰相,地位对应大明内阁,接受内阁的公文,岂非更合外交大礼?”
她对朱寅更加佩服了。
朱寅的法子一环套一环,硬生生的将这件棘手难办的大事,操持成可以把控的等闲之事,风险一下子大大降低。
伪造皇帝敕谕,那是欺君之罪,谁也扛不起。可是伪造内阁公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伪造内阁外交文书,虽然也是罪名,可和伪造皇帝敕谕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种事,她和朱寅都扛得起。
朱寅微微一笑,智珠在握的说道:“内阁的空白公文,我已经准备好了,印章俱在,和真正的内阁公文没什么区别。就差没写字。”
郑国望哪里还能拒绝?她很爽快的说道:“我明白稚虎兄的意思,内阁公文我来写,事情一起担!”
朱寅这才满意了,“好,月盈兄请吧。”
伪造内阁公文冒充国书,虽非伪造皇帝敕旨,罪名小了很多,可终究是有罪!
不拉郑国望下水,他会一个人干?